子,那哥儿好个艳福云云,后头连这一点都改口了。

那边尸身又早就烧埋入土,哪还有什么?

至如那赵家的人等,赵国基、钱槐等两头,这些日子安静得很,虽说前两日银钱花用上是有些异样,可过不得一日,就又是原样了。再要往细里查去,又没个凭证,不好凭空抄检的。那虽是家下人等,一身都是主人家的,可真个动手了,主人家又有什么脸面?

旺儿实在无法,只得将里头种种一五一十说尽了。

凤姐早有所觉,这时听了,也不过冷笑两声,反而不曾动怒,只命旺儿使人盯紧了赵国基、钱槐两处,自个儿斟酌了半日,便先去寻王夫人,将此间种种尽数说了。

那王夫人虽前一阵为贾环松缓了些,心里有些耿耿,却也料不得还有这样的细故,当时只觉一阵晕眩,两侧太阳穴突突直跳,只嗳呦一声,就拧着眉半日说不得话来。

还是凤姐瞧出不对,忙上前来服侍,又命彩云倒水来,又命取那天王补心丹,一番手忙脚乱的服侍着吃了药,王夫人才减了晕眩,恹恹着挥手让彩云等人退下,自己揉着额头,与凤姐道:“这到底没个凭证,如何说与老爷?就是我,听着也有些可疑的。”

凤姐低声道:“太太的意思,我如何不知?只是前头有那么两桩事在,由不得人不悬心!这没凭没证的,自然不能就往坏处想,可这园子里姊妹也多,丫鬟更多……现今环儿还拘在那院子里,不过三不五日散一散,我使人告诉一声,不让他往这园子里去,也就罢了。”

王夫人听了,默然半晌,才道:“老太太并老爷那里,又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