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压住这一段风波动荡,岂不更是一桩好事?”

紫鹃拿眼去看黛玉,见她已是有些动容,便也劝道:“姑娘,他这话却又不错,那蒙元的事,书上都是有的,不知杀了多少人,只川蜀一处,便数以百万计,何况旁处!只为了这些,但凡咱们该做一些,也便做一些才是。”

她这里相劝,旁边候着的李管事也忍不住劝说了一回。

黛玉沉默半日,方才道:“你们说的是,荀子也曾言:君者,民之原也。我一个弱女子,这些朝堂大事,我也不能如何,何必汲汲念念……只是这等事,少不得要告诉舅舅,他那里自有大舅舅并珍大哥哥的名帖印信,又深知里头人事,竟比我更能料理。”

“若如此,姑娘且书信一封,再使个人,随我一并过去。”江霖当机立断,立时道:“设若不能,还请姑娘援手一二。”

“我既应了,自然须得尽力。”紫鹃道:“我那舅舅忠君体国,早有共赴国难之心,实是不假,却也是仁德悯下的人。你若劝他,却须留意前者,留着力后者,多半也是能成的。”

说着,又将素日所知贾政种种,说与他来。

江霖一一记在心中,后面又得黛玉遣李管事随性,便匆匆而去。

黛玉反倒有些担心,思来想去,却又与紫鹃道:“舅舅未必应允,我这里虽有心,终究未必合用,倒是三妹妹那里。那南安郡王到底也是勋贵武将的出身,纵然是在南疆,也未必与平安州那里全无往来。再者说,他若应许,留了印记,也终究是有名位的。我想着,趁着这会子,且书信一封过去,不管舅舅那里如何,多他这一处都是好的。”

“姑娘说得有理。”紫鹃想了想,也自点头称是:“横竖三姑娘他们早挪到一处小宅子里躲避了,走动也不妨事的,去一封书信也罢。”

两人商议已定,不多时便写了一封书信,且将李管事唤来,郑重吩咐了,使他立时送到探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