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了两盅酒,回头却撞见了那一位,倒被拉着说了好些话,才从里头猜出来的。”

宝玉虽然说得含糊,黛玉却是个心细多思的人,一准便听出里头的意思,越发两颊霞飞,直能压倒桃花,却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更不肯看他:“越发什么混账话都说出来了,这等事,知道了也只能当做不知道,你还只管说出来。”

“自然是你,我才提一句。”宝玉含糊道:“我猜着,姨妈她们必要预备合离的事了,再不行,怕也要休妻了。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少有休妻的,又到底是旧年的姻亲故交,怕还是要磨一阵才行。”

黛玉已是听出来,宝玉话里意思,却是那夏金桂不安于室,甚至还有些乱了人伦的意思。这等情景,有这么个猜度,倒也是常理,她便没有言语。

宝玉原知道她的,也没再提这话,随意寻个旁话言语起来。

然而,薛家那边的事并无甚个结果,倒是贾家这里,又添了新事。却也不是旁个,只是前头皇帝念及元春有功,又着实勤勉有才德,偏后宫位份也不好十分提拔,思来想去十余日,终究下了恩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