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的。
凤姐原也知道他,听得言语,便隔着帘子笑道:“原是王院判,如今又得劳你诊治了。”
王太医也知这二奶奶,他旧年投军,王子腾在时便多有照料,后面人虽去了,到底留有遗泽,他也是因此得功擢升,方有今日院判的事。
因而,今日贾琏相请,他便立时过来,也是格外留心,细细探查询问明白,方道:“奶奶这是气滞血瘀之症。怕这一二年,常有胸胁胀闷,走窜疼痛乃至口舌肌表瘀斑等症,或有性情急躁抑郁,面色晦暗等等。旧年若是设法细细调养,倒还罢了,如今拖延至今,竟渐渐有些大症候的模样,必要有二三个月往上的时日,安心静养才是。”
凤姐听了倒还罢了,贾琏却不免有些焦心,因问道:“既如此说,可有什么妨碍?”
“如今安心静养,倒还不妨事。”王太医笑道:“我先下个方子,配来吃七日,瞧瞧效验,后面再斟酌增减便是。奶奶身子素日康健,根底厚实,只消后面再不劳神动力,大约是不妨事的。”
他既如此说来,凤姐并贾琏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因又唤来巧姐,抱来哥儿,且叫他瞧瞧。
王太医瞧了一回,见着虽略有不妥,倒用不着吃药,便嘱咐几句,也就罢了。
贾琏得了方子,瞧着也无不妥,略问两句旁的,便将他送到外头,着人打点送回家中,自己则回转过来,且与凤姐瞧了方子,又着人立时熬药过来。
那凤姐见他倒还有些顾念自己,心中也是有些欢喜,因笑着与他道:“大太太如今理事,按理我做媳妇儿的,合该帮衬分担的。偏如今这病症怕是不小,若不告诉一声,恐旁人瞧着,倒似我图轻省一般。你回大老爷、老爷一声,也是个礼。”
“这倒不妨事。”贾琏摆摆手:“前头把事给大太太料理,不就是瞧着你病中,才这么着。如今告诉一声,也就是了。我瞧着大太太,也是欢喜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