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居了。到底是亲戚,邢姑娘又是太太的娘家亲戚,论来竟是两重亲戚。奶奶不必说,就是大太太那边,怕也要备个礼的。”
“这好好儿,怎么突然要搬出去?”凤姐有些吃惊:“他们家在京中只有两户,又是极近的堂兄弟,住到一处相互帮衬还还不及,倒论起这个来。”
平儿道:“我也这么说,只不知里头缘故。”
主仆两人议论着,那边薛蝌却正宽慰邢岫烟:“我已是与伯母、大哥并大姐姐商议了,明儿挑拣个黄道吉日,便搬出去。我省却那些罗唣,你也能安生些,不能为着她一个人,倒将你折腾出个病来。”
邢岫烟面色煞白,额头上敷着药膏,却还是强自要起来:“这如何使得!你们兄弟在京中,也无有旁个族亲,正是要帮衬扶持,相亲厚的。如今为着我这一点小事,就要搬出去,伯母他们面上心里,又如何过得去。”
薛蝌忙压住她的肩膀,一面叹道:“你道只我一个这么说不成?连着大姐姐也提了这话。这大嫂今儿能不小心磕破你的额头,明儿又寻由头往咱们院里来,挨挨挤挤的……我是不敢多想,只怕下头的人都要议论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