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广听得一怔,半晌才道:“既然朝廷法度在那里,你我也是尽力了的,纵然那薛家偷生去了,我们也只能认命。说到底,这等争妓殴打的事,本来也合该打他个半死的……”
这却是寻话头来劝慰刘蒙了。
刘蒙也听得出来,便道:“阿兄不必劝我。我原是百般挣出来的命,岂有不知轻重的?如今破釜沉舟,却也有个把握纵然我有些得罪人,却没破了格,郑家他们自然还是情愿相保的。
倒是真的放过贾雨村,日后他要是起势了,我反倒有难了。你只管放心,我这一番筹划,自然有我的道理。就是侄儿的仇,如今放一放,就那薛蟠的为人行事,岂有消停的?咱们自然还有机会!”
见刘蒙这么说,詹广虽凭着世情见识,仍旧觉得有些不大妥当,终究劝不得他,只得凭他料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