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使气,百般求了家中,终究托到这平安州,也得了一处差事,凭着旧年的军中的关系,又有自己的才干,虽不敢说闯出来了,倒也得了不小的彩头,如今正经做了七品的校尉。

这虽是小官,手中却有实权,指挥着下面千把人,他们这么个年纪,着实算是有出息了的。

贾琏自然拱手祝贺,又笑道:“如今且在边塞,等回到了京中,你们说少不得要置一场酒席,以作庆贺才是。”

“不过小官罢了,能算什么要紧的。”冯紫英将酒杯一放,又道:“倒是你,不在京中安乐,平白跑到这里来,又是做什么?”

那贾琏正愁如今这平安州换了个主帅,有些个事体未必明白,忽然见了他们两人,早存了打探的心,便将自己所行的事吐了大半的实情,因问如何料理。

冯紫英并卫若兰听了,倒有些踟蹰起来。

好半日,卫若兰才道:“你这事我们虽不知细故,管事的是哪个,倒是明白的那郑将军如今百般忙碌,哪里顾得这这些细务,多半的事,都是交托给手下料理的。里头要紧的,乃是他的妻兄料理,不甚要紧的,却是他亲自提拔的一个校尉,唤作刘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