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肯饶过一口气,必要将事料理了。如今旁人口里不说,心里自然更惧怕她三分。要后面还有人学着告状,连着再来三五件事,人人都怕起来,纵然她是个铁打的,何苦叫人咒去?偏这些话,我也不好十分劝去。”
“那你的意思是……”紫鹃见她似有犹豫,便问道:“有什么求的,你只管说来,我虽人小力弱,也未必能做什么,但凡能为你开解的,总归还是能尽尽力的。”
“也不是旁个,只是常日里你并林姑娘得空,也常来坐一坐。”平儿想了想,终究收回自己想要说的话,只道:“如今我们奶奶也不料理事了,越发闲得有些无趣,总寻思着要做些什么事,偏如今也不好做什么,不过白费神。”
紫鹃见她说了大半日的话,却只提了这一桩不打紧的事,不免心里疑惑,面上却立时答应了。
当下里又说了几句旁的话,因日头不早,两人又各有事项,便自散了去。
紫鹃径自往贾母屋子那里去,谁知才走了五六步,忽得又被平儿叫住。她转头看去,却见平儿正站在一株大石榴树下,层层的花叶堆叠,遮住了半个脸庞,也瞧不出她的神色,只听到那声音不高不低,有些微微的暗哑:
“紫鹃,若果真应了我的话,有那么个影子的时候,你瞧着我们素日的好处上,好歹提醒一句。”
“什么?”紫鹃一怔,还没多想什么,就下意识答应了。
平儿听见,仿佛也是松了一口气,又笑着道了一句谢,便自去了。
倒是紫鹃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心里暗暗纳闷,偏这会子日色黄昏,着实有些迟了,她也只得暂且压下这些情绪,一径到了贾母院中,进去将事回了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