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贾赦沉默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悻悻然的无味,对着贾政也说不出旁话,只道:“这一桩婚事须得仔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打发人来说,总要办得体面才是。”
贾政也不觉异样,点头应了。
兄弟两人议论着,那边园中的姑娘丫鬟也正议论这一桩婚事。只探春生得俊俏,性情爽利,行事又是细密,素来的口碑不错,自然多是恭贺的。
又有凤姐这促狭的,寻了个由头,叫了姊妹们一并过去叨扰打趣。探春虽则大方,到底是深闺千金,说及自己的终身大事,也须躲一躲羞的。不过陪着坐了一会子,她便微微红了两颊,嗔怪两句,就寻了由头,垂头避了出去。
凤姐调笑两句,又与黛玉、惜春闲谈。
探春出去,就寻了侍书吩咐了细点汤羹等物往屋子里送去,自己则慢慢走到廊下的梧桐树边,仰头看着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枝叶,微微觉得有些凉意扑面而来。
伸手摸了摸,她才觉出是些细微的水珠,许是昨夜一点小雨的余韵,也许是清晨的露珠,总归化为一点点水泽,落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