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心,不敢贴心贴肺为主子忠心。到时候挑拨贿赂,终究比旧年袭人那些个容易。
是以,他心头一扫暗沉,因道:“可见他素日为人,原是个假模假式罢了。”
钱槐也是笑,点头道:“原是再没想到的事,也一件件出来了,可见着世道原是说不准的。既如此,哥儿何必着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罢了!”
他这一阵,也实是欢喜。
不为别个,就是前头柳五儿被遣散,他的兄弟忽的又生了病,耗费了许多银钱,却也不见好,乃至闹到要用人参。那柳嫂子虽有了园中小厨房的差事,到底也是仆役,哪里能供得起这些来?
饶是多方筹措,亲戚人等借遍了,也只将那柳家小子的病势稍稍稳住,总还需得一二个月的药,才能痊愈。然而家中已是穷困,哪里掏得出来。
钱槐得知,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前儿已经递出风声,说是自己有意拿丰厚的彩礼,求娶柳五儿。
那柳家再是疼爱女儿,也没得为此饶上儿子性命的道理。何况,自己旧年百般求娶,做足了体面与他们家,他们本就觉得妥当的,于今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