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到他了。”
“整谁?公主今日到把我们好整。”
“诶呦,是我的不是了,”李霁伸手来捏阿瓷的脸,“都怪那个裴焕,带着我乱跑,让你着急,我定为你出气,好好弄他。”
“什么裴焕?”
李霁端起茶杯喝茶,“就那个你说’配做公主面首‘的。”
阿瓷就笑,”公主竟连名字也打听好了,上回还是’春鸭湖边那个嘴利的‘,这回便’配做公主面首‘了,我看啊,下回他驸马都可做得了。“
李霁把茶碗一撂,朝她瞪眼扬眉,”我绞了你这蹄子的嘴。“
阿瓷假意一缩脑袋,“公主好不讲理,这裴焕明明救了公主,公主却要拿人出气,明明引得公主笑,却要被公主好好整治,真是可怜。”
李霁笑道,“你别学着他这么可怜就是,行了,我也乏了,伺候我更衣罢。”
春日最容易犯懒,徐夫人那里不用李霁侍候,她便睡到几时算几时,谁曾想却来了不速之客。
阿瓷过来唤她,“公主,驸马来了。”
李霁一翻身,“他来做什么?”
徐琛坐在外间,端起桌上的茶喝,一面道,“阿瓷,几时了你们公主还不起?”
只听一道声来。
“你怎么不自省,扰人清梦还如此理直气壮。”
李霁在他对面坐下,“有何贵干?”
徐琛开门见山,“晴姑娘,听说你昨晚可是泼了南平王世子啊。”
“呦,这风吹得够快的。”
徐琛是知道李霁在三春楼胡闹的,不是李霁告诉他,而是他亲眼看见了。说来也好笑,李霁那日一进屋,透着屏风便觉得有一人穿戴身形像自己那驸马,等到一开口,李霁便知确是他,探花郎不愧是探花郎,一身的风流劲儿,一会引这个典,一会吟那句诗,总之把自己恭维得妥妥贴贴,李霁心里好笑,在阳平长公主面前,这人连喘口气都是方正的。待到请她出来时,徐琛便傻了眼,虽隔着面纱,他也不会不识得她眉眼身形,徐琛心道荒唐,怎么可能是她,约莫是太像了些,待到她端起酒杯说要敬自己时,听那揶揄的声气,看那得意的眼神,他才不得不相信,李霁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而接下来,徐琛便收敛了,只叫着李霁陪坐,也不敢让别人调笑了她去,直引得旁边人笑,徐府又要往里进新人了,不知公主喜不喜欢我们晴妹妹,徐琛立时呛了口酒,顿时被冠以“惧内”的美名。
回了府,便又是一番深谈,李霁笑了他半晌,徐琛只道,你要取乐,还有什么不能供你取乐,何必非去那种地方。李霁却道,哪种地方,你去得我去不得?都是取乐罢了,你还教训起我来了。徐琛说她不过,只好叫她至少保重自己安全,暗里又托了秦掌柜照应。
这回不知徐琛又是听了谁的音,李霁问道,“怎么,世子大闹三春楼,要翻我出来扒了我的皮?”
徐琛却笑,“闹也是昨晚闹了,现在他哪能来扒你的皮,他老子在家要扒了他的皮。”
李霁哈哈直笑,“真是报应,他居然闹得南平王都知道了。”
徐琛道,“这事也怪,按说谁也不想惹这魔头,但偏偏有不怕的,听说,是镇北侯着人送的信。”
“镇北侯。”李霁念了一句,“可是今年凯旋回朝的那位?”
镇北侯是世袭的爵位,先皇时期,老镇北侯领兵退敌,大败犬戎十三部,何其振奋人心,可自己却因早年中的一支毒箭而病逝了,膝下唯有一子,自小养在幽州,近些年犬戎眼见先皇旧将已逝,又起兵来犯,便是此子领兵而出,连连退敌,此人武艺高超,用兵大胆,常有以少胜多之役,去年更是犹如一只匕首般扎进了犬戎内境,截杀了刚宴饮完的犬戎王,犬戎十三部由此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