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李霁却直接环住了他的腰,“你说得都是什么,他是谁?”她一瞬的疑惑,可随即却笃定道,“但是你不许走。”

裴之旸觉得好笑,“那我是谁?为何我不许走?”

“你是和我有仇的人,皇兄说你秋后便走了,但是我不许,秋是哪个秋,是中秋吗?”

裴之旸闻言一顿,深深看她,“李霁,你也会舍不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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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忽然拧紧了眉头,“你知道么,我根本就不怕,他们说的这些。”

裴之旸叹口气,心道她或是说起胡话了,只轻轻抚她的背,醉了也好,清醒时的李霁根本不可能让他靠近。

她的手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摸索,引得他深吸一口气,而她满意道,“落水又如何,你还不是好好的。”

裴之旸忽然握住她的肩,认真看她的脸,“你想起来了?”

李霁摇了摇头,“我是才知道的,你呢,你记得么?”

裴之旸看了她一眼,“我自然记得,记得有人一见我就不让我走,就如现在这般,抱着我不撒手,结果后来一言不合就伸手推我,好大的威风。”

裴之旸说起来都觉好笑,从那时起,他算记得阳平公主此人,只是此后再无机会相见,他隐约知道是惠贵妃的意思,他从来只能远远看她。

最后一次,是他随父亲离京前,在京郊骑马散心,远远望见一个红衣少女,骑一匹白马轻轻掠过碧色草地,贵女出门大多头戴帏帽,而她却不设遮挡,发髻都挽得草率,他一眼便认出,阳平公主。再后来,天下人皆知,她下嫁徐相第三子,探花徐子任,那时他已在幽州许久,军务繁忙,不过席间偶然听人提起,一口酒喝下去,辛辣之意直到心底。

今年奉命回朝,万寿节夜宴,趁夜色故地重游,再来春鸭湖边,可谁曾想,莫名其妙有个姑娘莽莽撞撞跌过来,他下意识出手扶住她,她不道谢也不道歉,只直勾勾地打量他,他低头看去,心中竟是一阵恍然,原来这才叫物是人非事事休么。她与他,都已经年不同,唯有春鸭湖水依旧如故。

裴之旸看着她道,“你怎么敢怪我认出你,我都没有怪你忘记我。”

他总是存着这样的希冀,希望是她认出他,而不是他告诉她。

李霁没有说话,他低头一看,她已伏在他怀中睡着了,泪痕宛然,如此一个刚强人,如今却折腾成这般模样,纵有千万负气,也已烟消云散。

李霁第二日晨起,头疼得厉害,最要命的是,多了一段骇人的记忆,不知是梦是真,她连忙把阿瓷唤过来,“昨夜可有什么人来?”

“还不就是驸马,您请他过府一叙。”

“还有呢?”

“还有...阿瓷确实是见到了一位出乎意料的...”

“谁?”

“镇北侯。”

李霁长长出了一口气,倚在床边,“母妃皇兄诚不欺我。”他果真是个冤孽。

阿瓷听不明白,不过还有别的事要禀报,“而且,这两位今早都送了东西过来。”

李霁觉得头愈发疼了起来,“送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