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真标志。"阿瓷也说,"给咱们公主做个面首也使得。"
李霁闻言大笑。
台下正为她竞价,起拍却是不贵,不少人举牌,三春楼的牌子分三色,碧色的加价五两,朱色的加价二十两,玄色的加价百两,现下一眼望过去,满场皆碧,李霁看了眼那小官,他倒只端起茶来喝,像是无动于衷。
价格停在了五十五两,已是不俗,李霁估摸着也是差不多了,只是那叫价之人她不喜欢,南平侯的世子,长相尚且说得过去,举止却猥琐,正觉得无聊,忽见一人举了朱色的牌子,正是那小官,周围人纷纷向他抱拳,他只是淡笑不语,眼风扫向那南平侯世子,此时已是面露冷笑,也跟着举了朱色的牌子。
不过是听个曲儿罢了,九十五两可说是天价了,李霁也未料倒这种场面,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小官家底不薄啊,想必族里定有人经商。
果然,他不紧不慢,又举了一下朱色牌子。李霁倒想会会这小官,可她也知道,这下可不是花多少银子值不值得的事了,关乎到的是这帮纨绔的面子,南平侯世子直接举了玄色牌,场内惊呼起哄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看向小官,他只是笑了笑,也不言语,李霁想来也是,凭他是什么官,总得卖南平侯个面子,二百两,再有茶钱酒钱,南平侯世子掏起来怕也是肉疼,恐怕得有一段时间不得在三春楼见到他了。
03-第三章|长03蹆03老03阿姨03整03理
李霁做事素来认真,即便是青楼里卖艺,她也并不糊弄,近日与素雪学琴,技艺大有进益,相陪南平侯世子的,有一两位风雅之人,也不禁觉得今晚的琴音格外动人。
然则对世子来说,珍珠与米糠嚼起来也无甚区别,甚至米糠更香些,平时屏风面纱此类对他来说是情趣,但今夜一下去了那么多银子,就有些心烦意乱,听琴他是没兴趣的,这些小把戏他也不想敷衍,直想叫李霁出来见他。
"晴姑娘,何必躲在屏风后不敢示人呢,倒是瞧我们不起了。"
晴姑娘是李霁胡诌的名字,平时她也有出屏风的时候,可她有她的规矩,非是客上之人叫请三回,喝上三杯酒,她才出来,那些公子自持身份,也不会粗鲁行事,反而赞一句雅,道一句绝的,世子直接端着酒杯凑上屏风前来,李霁不由皱眉。
南平侯世子自觉今晚花费不少,他也实在,觉得这么多银子砸下来了,这什么晴啊雨的凭什么再在他面前拿款儿。
李霁冷冷地,"世子请也没有,酒也不喝,这般叫我出来,岂不坏了我的规矩。"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李霁自觉话说得已是软和,但在南平侯世子听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连道三句是,"姑娘说的是,我这就敬姑娘。"
说罢,把那杯中之酒尽数洒到屏风之上,"晴姑娘可感受到在下的诚意了?"
这屏风本就薄,他们坐在桌上时,就可隐隐绰绰地看到屏风后抚琴之人的纤丽身影,如今沾了酒液,更成了半透明的,世子只看见屏风后的女子身形袅娜,面纱覆面,一双妙目看不出喜怒。
李霁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只道,"好,这才一杯,世子还有三杯呢?"
南平侯世子这才满意,又洒了两杯酒,果见李霁施施然自屏风后走出,清泠泠的模样,他心头一热,伸手便要揭她面纱,李霁一错身,"世子好性急,容我先敬世子三杯才是。"
南平侯世子一想,是这个理,便让人给她倒酒。
李霁接过,"世子敬酒的方式让我很是欣赏。"世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