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取出昨天那件蓝黑道袍,朝阿瓷展颜一笑,“今日便扮个女道士如何?”
阿瓷点头称好,又问道,“公主可是想去山上的道观看看?”
李霁这才想起,息山上是有一个道观的,可此观名声不显,不若京郊一些大道观香客如流,加之息山也不是什么名山,因此人流确是不大,当初惠贵妃也是因着这个原因,才将青骢居建在这里。
她点点头,“去看看也无妨。”
山里满是雨后草木清纯的气息,残存的露珠从竹叶上轻轻滚落,在日光下晶莹剔透,李霁穿一身道袍,因着天热,外面一层是蝉翼似的纱袍,行动起来格外飘逸出尘,阿瓷用一根檀香木簪替她将厚重的黑发全都束起,露出光洁的脖颈来,加之她一派从未居于人下的气度,看起来倒真像个云游四方的女道士。
息山不高,但山路陡峭,李霁初时还觉着有几分新鲜,可很快便累了,烈日如火,她取出丝帕举在头顶遮阳,“阿瓷,你确定我们走的对吗,这一路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
“公主,息山本就如此,您也不是第一次住在山里了,几时在这碰见过人?”
阿瓷亦步亦趋循着李霁的脚步,两人往树荫里走去。
索性路不算长,又转过一个弯,那道观便在眼前了。苌煺铑A銕缒更群九‵二肆衣五七陆五肆
李霁长舒一口气,“可算到了,咱们可以去讨杯水喝了。”
论体力,阿瓷还不如她这个主子,此时已是气喘吁吁,只颇为由衷地点了点头,李霁瞧她如此,直接伸手将她胳膊一拉,拖着她往那道观门口走去。
可一到门口,李霁心便凉了半截,这道观一副年久失修模样,像是废弃许久,本就是个小观,或因为香火不足的缘故难以为继了也未可知。
她正踟蹰,忽有人问,“你们是什么人?”
主仆二人不妨身后竟有人来,俱是吓了一跳,李霁一回身,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娘子,也是一身道士打扮,一双碧清的妙目正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她们。
李霁一怔,竟觉着她有几分面善,可一时也说不出在何处见过,于是微微一笑,朝她谦和道,“道长莫怪,我们二人仰慕息山风景,一路行来有些口干舌燥,路径此处不过想讨口水喝。”
这女道士定定地瞧了瞧她,旋即笑了,“原来是这样,同为道门中人,正当欢迎你们呢,快快请进吧。”
她一面说着一面绕到她们身前,为她二人带路,李霁心头浮现一丝怪异,可这烈日炎炎,她也懒得深究,只随这女道往观里去。
李霁往殿里扫了一眼,随口问道,“道长可是一人在此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