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道弥那边看去,恰好道弥一只眼珠子看左边飞过的鸟,右边看向这儿。

白沧年:“……”

他僵硬一笑,岔开话题,“我看余意有剑意在身,十分难得,若有机缘,说不定也能修成道体?”

“不大可能吧。”小深说,“我听说,这墨精是长恩遗泽,生来就有智慧、修为,是天地精灵,但也再难有寸进了。”

白沧年:“是么?我看它倒是比其他墨精要有人性多了,还以为不同呢。”

小深浑不在意,扯了一朵云顶在头上,心不在焉地道:“不知道……哎,管那许多做什么,不如想想到了荣国怎么玩儿。”

白沧年失笑,看着小深贪玩、略带稚气的模样,心道,接受水族参拜时如何威严,不过是从小耳濡目染,其实仍是少年心性啊,容易分心,天真……

那深碧色的眼睛清凉透彻,一眼就能望到底。

白沧年轻声道:“殿下时时与王妃虽有恩爱之时,但也常常争吵,长此以往,不怕佳偶变怨偶?”

小深不吭声,只是叹了口气,对那个王妃也很是无奈的样子。

白沧年又问:“殿下这样宽容,是因为王妃是殿下头一个新娘么?”

小深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叹了口气,更加惆怅了,“白先生,你就别说这些了。我本来挺开心的。”

“是,臣失言了。的确,好不容易轻松一会儿。”白沧年也是在感慨自己,多难啊,也就这一会儿摆脱了道弥。

“嗯。”小深转脸看白沧年,“白先生你,倒是这年纪还未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