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礼尚往来问:“你呢?”
赫峥也低下头,低声如实道:“不是说了吗,我喜欢你。”
云映:“……”
她脑子又麻了,低头戳了两下自己碗里的饭,觉得赫峥真的变了,他跟以前那个高傲冷淡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
苏清芽说赫峥是个闷葫芦,闷葫芦能把这几个字挂嘴上吗?
哦对了,还没问他能不能分清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她的身体呢。
“我有一个问题。”
赫峥问:“什么?” “罢了,说这个干什么。”
她有午睡的习惯,每日一到点就会困难,今日流了不少眼泪,眼睛干涩,更是难受。
“你下去吧,我睡一会。”
泠春出去以后,云映脱了外衫,然后把袖中藏着的小兔子拿出来,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她躺下,与小兔子面对面。
小兔子仍然耷拉着耳朵,瘫坐在她面前,一副苦恼模样。
云映看着看着,然后伸出手,把耷拉在前面的兔子耳朵挑到后面去,让它看起来精神一些。
但这草显然不听她的话,隔了一会,又自己回来了。
云映没再试图弄回去,而是用指尖不停的拨弄着这毛茸茸的狗尾巴草。
隔了一会,她的脸庞带了几分笑意,宁遇没有死。
他来了京城,他的书也没有白读,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管怎么样,她庆幸他还活着。
*
日暮四合,天际黑暗吞噬晚霞。
云映睁开眼睛时,房内已经一片昏暗。
她没料到自己会睡那么久,慢吞吞的从榻上起身,穿上鞋子想去燃灯。
云映放下筷子,手肘撑在桌案上,房门大敞,她盯着他的眼睛问:“如果我以后不能跟你上床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赫峥愣了一下。
他一时半会不知她此话何意,难道她生病了?可什么病才会不能同房?
“为什么这么问?”
云映双眸认真,道:“你回答就好。”
赫峥仍不解这问题意义在哪,虽然他确实很喜欢,但归根结底这事只是亲近她的一种方式,因为是她所以他才很喜欢。
他道:“那就不上,不过我能抱着你睡觉吗?”
“这个应该……”
刚要说话,院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进来的是个嬷嬷,跟在苏清芽身边的老人,她手里端个托盘,上面是一白玉瓷盅。
嬷嬷笑意盈盈道:“少夫人,这是夫人让厨房给您煨的薏仁蹄汤,里头添了几味药材,特地趁饭点儿给您送过来。”
一旁的丫头接过来,云映止住话音,指了指圆桌道:“就放这上面吧。”
她看向妇人,温声客套道:“劳夫人记挂,我这脚实在是添麻烦了。”
丫鬟掀开盅盖,云映正好坐在旁边,她低头闻了一闻,想再说两句客套话,可里面浓郁的肉香混杂着不知名药材的辛烈香气一瞬间涌入云映的鼻腔。
她眉头一皱,顿觉一阵反胃。
当即就捂着胸口偏头干呕了两下,这可把在场人吓得不轻,赫峥立即站起身,修长五指捏住滚烫盅壁将之挪开,然后轻拍了拍云映的背道:“还好吗?”
云映实在被那下熏的不轻,倒不算臭,只是兴许这更像是药膳,肉腥味尚未完全去除,混杂着草药,有点像她们家以前的猪圈。
野草腐化,还有活猪身上的腥味。
那嬷嬷率先道:“快…快去叫大夫。”
云映抬手制止,道:“不用麻烦,我只是突然被熏了下。”
嬷嬷却并不这么想,她脸上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