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样静静的坐在窗前,昏黄的烛光燃在黑暗里。
夏夜的风携裹着草木的味道吹过去,那是她记忆里夏天少数称得上美好的时刻。
不止又粘腻的汗水,无处不在的蚊虫,到处乱跳的小癞蛤/蟆。
还有独立一隅的宁遇,清冷孤绝,静影沉璧。
数年寒窗,的确不易。
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到底有什么用。
她捏紧勺柄,看着面前这漾着清香的汤,一下没了胃口。
“撤下吧。”
她摆了下手,不想再去想宁遇。
每每一想起他,她好像都能一下坠入绵延不尽的压抑与潮湿的河流里,不管她心情多好,都能在那一瞬间窒息起来。
与此同时,赫峥从宫内回来。
殿试成绩已出,明日就会放榜,他也总算是闲了些。
男人阔步流星,没有先回房间,而是先去了书房,他还有些细枝末节的事没有处理,习惯性的把所有事都交代好再回房。
他一边推开门一边问:“她吃饭了吗?”
雾青道:“应该用过了,属下今日特地派人帮您传了话,说不必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