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容喜欢明日便叫管家带你去。”

“我从家中带来的砚台碎了一角,明日想借用你的砚台。”

“阿容如此客气反倒生分,你我夫妇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喜欢什么拿去便可。”

铺垫的差不多了,江容图穷匕见,“那我明日借用你书房温书可好?”

萧显下意识的反问:“你要进我的书房?”

果然有问题,前世她婚后每次路过书房时,都会被守在外面的家仆阻拦,她只当书房内有朝堂机密不便与她分享,便不强求,成婚一载从未踏入过他的书房。

还是她死后成了鬼,在府中游荡时,偶然发现了书房的秘密。

书房内有一暗室,暗室内别有洞天,机关洞门四通八达,传递消息、私下会面都是绝佳之地。

江容装作不在意的摆摆手,“不方便就算了,我在披香殿挺好的,明日让人将西侧殿收拾一下,给我当书房用。”

萧显没有迟疑应下,“也好。”

“……”

夜色渐深,萧显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想必这第三夜是要留宿的。

她安排安排汀芷准备洗漱的热水,还和她对了眼神,提醒她一定要偷偷送避子汤。

沐浴过后江容依偎在他的怀里,柔软的身体散发着好闻的皂角清香,她把玩着他披在肩头的长发,慢条斯理的说:“今日是第三日,你明日起就可以不用过来了。”

萧显一怔,猛地坐直身体,头发还拉扯在江容手中,他被扯的头皮一疼,但他根本顾不上,“为何?”

是他那里做的不够好引她不快,所以才要赶他走?明明他已经吸取前世的教训,敦伦时极尽温柔,床笫间创造情趣,连初次都没让她吃到苦楚,她为何还是抵触他呢?

江容松开他的头发,淡淡道:“新妇入府前三日,丈夫应留宿以示尊重,三日过后,便无此约束,你不必日日都来,我不会多想。”

她不会多想,但他会呀!

萧显赶紧表明态度,“即是尊重,须得日日尊重,时时尊重,只尊重三日,算哪门子的尊重?”

“……”她竟然觉得萧显的言论很是有理。

不过要是真的实践起来,吃苦头的可是她,这男人初尝得滋味,正是食髓知味、不知满足时,若是日日留宿她可承受不起。

见她迟疑,萧显越发委屈起来,脑中复盘着他这两日的表现,既体贴温柔又不失勇猛雄风,全天下再找不出他这样擅长揣度心思的郎君了,到底是哪出让她不满意?

他眼尾微垂,眸色委屈的看她,“你还是不喜欢我吗?我承认是我卑劣的想要拥有你,但我是真的满心满眼只有你,你多看我几眼好不好?”

委屈巴巴的模样就像雨天里湿漉漉的小狗,看得她心头一软,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想要应下。

贝齿用力的咬下舌尖,针刺般的疼痛让她瞬间醒了神,男色误人,温柔缱绻被截在一半,她僵硬是收回手,不敢回应他的情谊。

沉默半晌,她正色回答,“我既嫁你为妻,日后自然以你为先,万事依你,这披香殿你想来就来。”

萧显低沉的嗓音凑到她的耳边,“我想来定是会来,只是我想你想让我来。”

“你想我来吗?”萧显不得到想要答案就誓不罢休,细密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颈上,如玉的肌肤浸出淡淡的粉色,不多时清澈的双眸染上情欲,仿佛要破土而出。

这狗男人真是勾人的一把好手,当裕王都浪费他的好天赋。

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身在他大掌渐渐软了下来,周遭温度升高,江容腿开始发颤,试图在欲望被理智打败前,和他讲讲道理,纵欲伤身,过犹不及,应适量而行,不好太过,“既白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