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不单单是你的未婚夫婿,还是当今陛下的三皇子、正一品裕王,你这让皇子脖颈挂彩,可千万别说你我说兄妹。

丢不起这个人!也担不起这个罪!

好在裕王念在二人有婚约的份上,没有与醉鬼计较,还颇为体贴的照顾醉酒的她。

看来裕王不像其他皇室子弟那般目中无人,反而很会体贴人。

他现在面临一个为难的处境,裕王的手被妹妹紧紧的拉着,他应当拉开妹妹的手,但此时她躺在床榻上,无法从后方拉开,况且这闺阁床榻也不是他能去的。

另一种方式就是从裕王这边下手,将裕王拉开,虽然同为男子,但肢体接触还是太过鲁莽。

一时间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僵局。

汀芷敲门送来醒酒汤,江湛如同大赦般,有理由将裕王一把拉开,拉开时他还警惕的盯着江容,生怕她又冷不丁的咬一口。

醒酒汤喝的很不顺利,她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床框,眼神迷离、眼皮极重,像是随时都能睡过去。

要不是怕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就放任她睡过去了。

汀芷递给她时,她接过只喝了一口,便递了回去,嫌弃难喝。

江湛接过瓷碗,想捏着鼻子给她灌下去,被裕王阻止了。

“我来吧。”

瓷碗传递到裕王手中,像是到了它应该在的位置。

萧显让汀芷加了些蜜糖,盛起一勺喂到江容嘴边,试探着喂她,“江娘子,先喝一口醒酒汤?”

“不喝。”江容像小孩子闹别扭似的别开脸,巴掌大的小脸团作一团,圆圆的很是可爱,要不是人多,他真想捏一捏。

“真不喝?”萧显压低嗓音,低音域有种不易察觉的危险感,释放出危险的气息,要不是人多,他怎么会选用勺子喂。

用他的法子喂,那就怕不只是喂药了。

亲密关系像是瘾,一旦沾上便不可自拔,越陷越深,唯有不断索取,方可暂缓。

双方僵持一阵后,终究时江容先败下阵来,眨巴着一双水眸委委屈屈喝完一整碗药。

不多时,江容困意上头,放松身体躺在床榻上。

这时按照裕王要求取来衣裙的汀兰也回来了,将萧显与江湛从屋内请客出去,然后与汀芷配合,给她换了身衣服。

江容一觉睡到第二日辰时正方醒,她才迷蒙的揉了揉眼睛,渐渐适应光线后完全睁开。

看清楚站在床边的是谁后,她“扑棱”起身坐直,有些紧张,“方嬷嬷,我应该是没起晚吧?”

方嬷嬷看了眼外面大亮的天光,反问道:“江娘子以为呢?”

“嬷嬷稍后,我随后就到,”转身冲着外面喊道,“汀芷!汀兰!我要洗漱!”

因为昨日休息,今日需要将昨日进程赶上,江容一直练习到了晚饭前,吃过晚饭才得闲。

晚饭后,江湛在院中遇到正在散步消食的江容,“妹妹可还记得,昨日你醉酒后都干了什么吗?”

“不记得了,我不就是回去睡着了吗?”江容游园悠闲惬意,完全不记得昨天在这发生的事情。

江湛惊诧,揶揄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那么多英勇事迹你都不记得了?”

江容歪了歪脑袋,“没印象,和我说说,都是什么英勇事迹?难不成我去行侠仗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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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世一样,出使戎国的使团回到长安月余,八百里加急军报,戎国来犯。

三日后,朝阳长公主悲讯传来,缠绵病榻多日的长公主听闻两国开战,一时急火攻心便去了。

军报上说:首日迎战,主将镇远伯被敌方偷袭,身受重伤,副将也不同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