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究竟想如何?”江容本来今日心情闷闷,没有应付他的心情。
萧显嗓音微哑,声线紧张,“我在想,第一句话和你说什么。”
最初听闻她要与王元济谈婚论嫁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将她“抓回去”。
平复心情后,他打算当面进行阻止,王元济就算有状元之才,不过初入官场,不难解决。
真正到达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权衡利弊他会,谋夺江容却不忍。
他总是舍不得,让这曾满心爱他的人儿,与他今生的情感参杂算计。
“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不说。”江容没好气,比力气比不过萧显,索性撒手,将门反方向摔了回去。
萧显没提防,重心霎时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向前扑,因为江容力气不大,他用于对抗的力气也不大。
只一瞬,他便可以控制住身体。
他却未施加控制,不偏不倚的撞到江容身上,江容被撞得的向后倒,他赶紧控制住身体,将她拦腰抱了回来。
柔软撞在坚硬的胸膛,她又羞又气。
见二人相拥在包厢,陆遗很有眼力见的跟了进来,把包厢门轻轻带上,还把试图打扰主子好事的汀兰控制在一旁。
汀兰与他过招几手,被扣住脉门不敌。
陆遗捂住她的眼睛不许偷看,自己也看向别处。
江容想从他的怀里挣脱,但萧显收紧手臂,抱得更紧,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不肯放手。
她还算镇定的提醒道:“裕王,如此行径太过失礼。”
“我知道。”在她的视线盲区,萧显眼神振动,胸腔犹如新芽破土,重现生机,他声音暗哑微颤,像是在恳求,“就抱一会儿。”
若不能遇见她、触碰她,整日克己复礼的做个端方君子,又有何用?
时隔七年,他终于再次抱到她,眼眶氤氲朦胧,不是冰冷的石碑牌位,是真正有血有肉有脾气有情感的江容。
长者常说珍惜眼前人,他却觉得来日方长,只知谋划未来。
那时他年岁尚浅,不知真情可贵、爱人难求。
气息撒在江容脖颈间,滚烫的惊起阵阵涟漪,声音带着鼻音,她双臂垂在身体两侧,手指攥紧裙摆,像是被挟持般一动不敢动。
面前的萧显与她记忆中的萧显相差甚远,记忆中萧显端方持重、攻于算计,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脆弱的神情。
或许她并不了解他?
亦或是他的演技又精进了?
包厢外传来敲门声,应该是汀芷回来了。
找准时机,在他以为她不反抗而分神的时候,江容用力一把将他推开,朝着外面喊道:“进来!”
汀芷推门进来,就看见裕王身形一晃,“当”的一声撞到开的半扇门上,而这半扇门是她推开的,瞬间紧张的跪在地上,“奴婢知错,裕王恕罪。”
萧显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知道这是江容的心腹,并未为难她,正打算让她起来。
一道银光一闪,暗镖破风冲来,江容闪身躲避,但却被萧显揽住腰身带入怀里,暗镖擦身而过,“叮”的一声钉在门上。
这镖是冲着她来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习武,她已经能灵活敏锐的躲开,萧显揽她入怀,纯属画蛇添足。
和上次一样,一镖未中,多镖齐发,进行无差别攻击,一时间曲江楼内惊叫哀嚎声不绝于耳。
陆遗和汀芷迅速反应,取出武器应对,萧显抱着她躲避,男人的手似烙在腰间般,滚烫不撒手,暗镖波及到范围越来越大,他躲避不及,顺手抄起烛台底座打飞暗镖。
今日他没用袖箭,怕曲江楼人多眼杂知晓他袖中有暗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