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又碎了杯子,定是因为见到了萧显,沾了晦气。

江容黑色的眸子映着红色的血,像是被深潭吸收了大半,不见踪迹,脸色刷的苍白,指尖冰冷。

渗出的血迹让她想起中镖的一霎,她看着心口大片的鲜血涌出,又惧又怕,方才看到鲜血,又想到了那时。

汀芷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对,“娘子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有点疼。”一瞬疼过就好了,伤口不大也不深,不是很疼,“继续去看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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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隔壁包间的萧显握着茶杯的指尖,忽然传来尖锐的疼痛,他放下茶杯,蹙眉看向指尖,平滑的皮肤没有丝毫的破损,那这疼痛感是从何处来?

一瞬疼痛过后,指尖按在心口,心跳的频率加快,呼吸急促,周遭的声音被无限拉远,曲江池上的嘈杂声像是另一个世界,几段往事快速闪过,里面的身影却渐渐模糊,记忆像是起了雾,白茫茫遍寻不得。

半晌后,他回过神来,仿佛若有所失。

几乎同时,陆遗“刷”的一声拔刀出鞘,警戒的环顾四周,这次出行主人就带了他一人随行保护,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窗外是鼓声、喊号子声、欢呼声交杂,声音逐渐清晰,萧显揉了揉额角,不解的看他一眼,“怎么了?”

陆遗背对着他,刀口向前,做警惕状,“我刚听到有杯子坠地的声音。”

“应该是看比赛太激烈了,不小心跌了杯子。”他没在意。

陆遗还是紧绷着,“这次不一样,杯子坠地清脆果断,我怀疑是有人摔杯为号,意图不轨,想对主子不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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