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事,踟蹰再三,在江容一错不错的眼神下,他不得不承认。
“阿容……我并非想要隐瞒,只是我觉得这般痛苦是我罪有应得,不应在你面前卖苦讨好,谁让我最初存了利用的心思接近你,能有机会弥补,已是幸运至极。”
江容眼泪夺眶而出,揪着他身前的衣服,水眸怔怔的望着他,情绪激动,指尖微微发颤,她埋在身前哭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那该有多疼啊!”
利刃刺入胸口,阵法吸干血液,她知道那有多疼,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心口疼得厉害。
萧显慌乱的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温声哄着,“阿容,不疼的,真的不疼的,我提前服了药,刺在身上真的不疼的,你别哭了,你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江容很难相信他这般说辞,“你服的是毒药,毒药穿肠割肚,岂不会更疼?你莫要骗我!”
“都过去了阿容,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萧显安慰道。
攥紧衣襟的手渐渐松了力气,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威胁道:“你以后再不许对我有所隐瞒,不然……”
萧显赶紧表明,“我保证除此之外,再无隐瞒。”
江容抬眸看他,还是不放心,“那你告诉我,阵法在你身上反噬作用是什么?”
萧显思索过后,猜测道:“或许是我能感受到你的痛感?亦或是每次你受伤我就会忘记一些事情?”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都记在手札上了,日日复习,绝对不会忘记。”
江容哽咽道:“你不许再吓我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陪着我和阿霁。”
萧显郑重回答:“一定。”
宫变平复的次日,明帝派杜太医令前来看望,与府医共拟了药方后,回宫复命。
三日后伤口结痂,他可以起身小幅度活动。
不过江容还是不让他下床,每日将膳食汤药端到床榻前,每晚打来热水给他擦拭身体,他很是受用。
温热的帕子擦在身上,对于萧显既是享受又是折磨,起初他还装作若无其事,强忍身体的反应,江容心知肚明,故意忽略。
直至那日他实在没忍住,还哼唧两声,江容手上一顿,仅瞥了一眼,继续擦向别处,过后他也不再遮掩,他本来对她就没什么克制力。
和前世一样,明帝选择立萧显为太子,诏书由明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送达裕王府,江容搀扶着他下床,跪在床榻前接旨。
和前世不一样的是,这次的诏书是江容与他一起接的。
府医每日定时前来诊脉换药,见江容一直无微不至的伴在身侧,举止亲密,回想起上次裕王受伤后期,因同房伤口崩裂,欲言又止多次,最终还是没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