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自嘲一笑,面色越发苍白,“我竟然暴露的这么早。”
他察觉她面色发白,声音和缓下来,“阿容,两世夫妻,我太了解你了。”
她回眸看他,眸色坦荡,“你既然了解,就应该知道,我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不达目的不罢休。”
“萧显,以你的聪明才智和,你告诉我如今这僵局,你打算如何开解?”
萧显说的干脆,“你和我回家,我替你报仇,来日紫宸殿内,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
说的轻松,达成此事要流多少鲜血,前世血染长街,满城腥风,她历历在目,而在成就千古帝业之前,她就成为他帝王宝座下的枯骨。
江容彻底失望,她闭了闭眼,透出绝望的失神,“说到底,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强撑的精力再也守不住,绝望的情绪快要将她湮灭,她下意识捂住小腹,面色苍白,弯下腰险些跌倒,萧显赶紧扶住她,将她揽在怀里,分担她大部分的力。
他也感受到了痛感的痛,心中惧怕的厉害,立刻将她打横抱起,路过破旧的马车,走向后面他早就备好的马车内。
马车一路急行回府,江容靠在他的肩头,轻轻的喘息着,痛感像是抽丝剥茧,牵动她全身力气,她痛得发冷,浑身颤抖。
萧显先探向她的脉,滑脉有力,除此之外他再诊不出其他,转而握住她的柔荑,她的指尖冰凉,如今已是七月,怎会如此冷。
他将披风替她穿上,大掌帮她暖手,半晌过后也未见成效,她的掌心攥出冷汗。
他握的愈发紧了,声音和缓,语气轻颤,“阿容你不要动气,你怎么罚我、打我都好,你不要伤害自己。”
江容冷汗粘湿衣服,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这是我能控制的吗?”
他方才一通发疯,她已经很克制不与他一般见识,终究还是动了胎气。
到马车停在宅子门口,萧显一刻不耽误的将她抱回房间,汀芷一路小跑去请大夫。
不多时,大夫提着药箱一路小跑,边跑边用袖子擦汗,按照汀芷的描述,这胎怕是经受了大动荡。
果然,一进屋内,见她面色苍白倚在软枕上,大夫心觉不好,明明已日日诊脉,胎像稳固,为何她面色如此不好?
两指隔着绢帕搭在她的手腕上,他屏气凝神细细探脉,半晌过后他长叹一口气,收了脉枕,沉默的施针,沉默的撰写药方。
坐在床榻边的萧显见状,沉不住气了,“大夫,我夫人和孩子如何?”
大夫面露难色,再好的大夫也经不起这般折腾,“郎君与夫人可还记得老夫的叮嘱?”
江容勉强了扯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不要情绪激动,静养。”
“夫人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此,”大夫长叹一句,捋了捋他花白的胡子,面色无奈,“夫人可真是老夫诊过最不听话的妇人。”
“……”
汀芷送大夫离开,陆遗很有眼力见的出去,然后替他们关上门。
一时间屋内只余夫妻二人。
他知她心情不愉,定要哄着,道歉真诚,情感真挚,“阿容,我错了,是我不听话,不懂得顺从娘子心意,不懂得贴心爱护娘子,娘子有孕辛苦,我不能为之分担已是罪过,从今往后,我萧显定以娘子命令为先,除和离外,有令必从,莫敢违抗。”
这一通软话过后,江容心中憋闷的郁气消散不少,但依旧不能轻易宽宥他,就算逃脱不掉,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从今日起,她要与他分榻而眠。
“我困了,你去东侧间睡吧。。”
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向外侧窜了窜,不偏不倚的占据床榻中间的位置,男人身量宽大,里侧外侧都是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