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跟随我的门生惯会见风使舵,见我幽禁转头投靠他人,将我之密辛当作投名状,我关在家中一日,我的危险就加重一日。”

他先前知晓江容逃离,让汀兰暗中传回消息,他想以此请求裕王帮忙,但他却不肯。

虽然有姻亲关系,但裕王本质上和他不是一条心,裕王答应的太师之位还是不够稳妥,况且他最近并无进展,帝位摇摇欲坠,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这些事我都知道。”观潮阁的信息网是她一手打造,为主子服务的,白鸢神色有些不耐,“你就说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我知白阁主背后之人即将登位御极,我为左相乃文臣之首,如若不弃,我愿与阁主一起,效忠。”这两字他咬的极重。

观潮阁这些年虽说是江湖作派,但行事隐隐为朝堂权势手段,裕王顺着线索寻到了观潮阁,汀兰是他的暗棋,替他传递消息,他一路紧跟裕王线索,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观潮阁。

很可惜,裕王只差一步就能知道真相,但他却耽于情爱远赴洛阳,他趁着裕王离开长安的时机,先他一步。

至于观潮阁背后真正的主人,他只是有几分猜测,不能完全确认。

他在赌。

白鸢美眸骤然阴戾,身形一动,银光一闪,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你都知道什么?”

左相强装镇定,将早先准备好的话说出来,“王如潜龙在渊,只待陛下殡天,便可真龙归位。”

这个王他说的很模糊,似是与她心照不宣。

白鸢眸瑟幽深,匕首更近了一寸,“相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勾当。”

“阁主可是怕了?”左相不躲不闪,迎刃而上,“如果不敢,就当我看走了眼,你主子的胆子还不如裕王。”

“你很聪明,待我回禀之后,再与你答复。”白鸢将匕首收回,靠坐回软塌上,“说说你所求,我一并回禀。”

左相像是执念一般,“位极人臣,位列三公之首,太师之位。

白鸢鬼魅一笑,“好。”

“当当当”忽然传来敲门声,白鸢起身离开,左相眼神一凛,“何事?”

仆从答话:“相爷,淮阳传信来,说是三娘子近日要来长安,想借住府上。”

左相眉头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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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街上。

江容见他沉思良久,察觉不对,“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