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府中听下属耳语汇报,面色肃然。
因这裕王府都是萧显的人,她养伤不出门,没人会主动与她汇报外界动向,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山雨欲来风满楼,皇位传递江山抖。
这些时日齐王与燕王虽然面上冲突不显,但私底下不停的给对方找些麻烦。
或许这一次的麻烦不是往日的小打小闹,还有萧显暗地里的手笔。
萧显回来都显得很是疲惫,因她伤口疼一直浅眠,他若是夜半回来刚一上床榻,就将她惊醒,几次之后,他在夜半归家,就在软榻上凑合一晚。
他从不在她面前谈及公务,但还是从他和属下交谈中,听出些许端倪,此次事情重大,或与巫蛊有关。
前世巫蛊案发,燕王、皇后已经镇远伯一党均受牵连,燕王倒台,皇后失势,镇远伯兵权被夺押解回京。
算算时间,按照前世的结局,他们最多也就能在萧显面前蹦跶一年了。
这些时日江容乐得清闲,在成日里读书养伤,没了萧显夜里纠缠,她睡眠充足,容光焕发。
在伤口结痂能下地活动时,她和萧显提出来,想要搬回披香殿住。
萧显眉头微蹙,“阿容为何想要搬出去,是凌霄殿哪里住得不顺心吗?”
江容没觉得哪里不好,只是离他远点,“凌霄殿挺好的,但我还是觉得披香殿住的更顺心,况且我占着你的床榻,连累你每日挤在软榻上,我于心难安。”
萧显点点头,“好,那我和你一起搬过去。”
江容:“……?”
“不用麻烦,我自己搬回去就好。”
她想搬回去就是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他若再搬来,岂不是白干?
“府内仆从已经搬了好几次了,再添麻烦我于心不忍。”
汀芷汀兰暗中点着头,她们实在是不想在搬家了。
萧显不肯与她分房睡,“你我夫妇一体,你搬走我岂有不去之理。”
“即是如此,那我不回去了。”江容暂时妥协,打算趁他不在家暗箱操作。
次日她看着萧显离去的背影,带着汀芷汀兰想要偷偷搬回去,披香殿无人把守,正是好时机。
走进才发现,披香殿的门窗紧闭,都上来锁,钥匙定是都在他手中,大概率是藏在书房暗室里。
暗室就算她知道也不能贸然前去,那就只能使用蛮力了。
她找来斧头,站在一旁叉腰指挥着汀兰劈开锁头,汀兰用力劈了几下后,锁头纹丝不动,却将斧头劈坏了。
她上前拿起锁头查看,气愤的扔开,“萧显不是有病吧,这锁头为何用玄铁打造。”
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啊!
江容整晚都在生气。
萧显回来的时候,府内仆从已经将白日发生的事告知于他,他看着江容气鼓鼓脸颊,闻声安抚,“最近局势不明,你在家安心养伤,还是不出门为好。”
江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软禁我!”
“阿容,我没……”
她截断他的话,“好了我不想听,在我气消之前,你不许上榻。”
“……”
年关将近,江容的伤好的差不多,萧显知晓后对她不许上榻的禁令执行大打折扣,常常在她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后的热源。
她再次提及想要搬回去。
萧显秉持着过年争吵,不是好意头,总是拿话叉开,“阿容,今天是新年,我们一起守岁。”
江容再三强调,“我要搬回披香殿!”
萧显那她无法,语气无奈道:“阿容,新年伊始吵架不是好意头,对于此事你我有分歧,年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