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附近打草,孤身一人,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窦金花在家里歇脚,她腿脚远不及年轻时利索,上了一趟山,回来就得歇歇。

陈知、裴有瓦还有裴灶安三人,趁这两天还没到秋收,逮着空子就往山上跑。

如今枸杞子熟了,抓紧摘一些,回头晒干了,好往药材铺卖。

裴曜放下空木桶和篮子,顺手帮长夏卸了竹筐,指着放在灶房窗沿上的油纸包,说:“买了油酥饼,还有七个,还温着,洗了手先尝一个。”

“嗯。”长夏点点头,又说:“阿奶也在家。”

裴曜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拿了油纸包一边走一边朝着东屋喊:“奶,我买了油酥饼。”

“哎”窦金花的声音传出来,不等裴曜进堂屋,她就出来了。

白狗窜回来了,和老黄狗蹲在人前,直勾勾盯住人手里的饼子,被赶也不走。

长夏和窦金花坐在椅子上,焦黄的饼子还温着,外酥里软,油香淡咸,牙口不好的老人也能咬动。

一个饼子不算大,吃得快的,三两口就塞进嘴里。

看他俩吃得香,裴曜胃口本来就大,又吃了一个,剩下四个,留给阿爹他们。

饼没了,两只狗遗憾走开,白狗还呜呜叫了两声,似乎在抱怨没给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