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俩并未吠叫,只围着众人和板车毛驴到处嗅闻。

赵连兴将筐子、包袱里装的各式山货干料等都打开,让她查看好坏成色。

前头屠户听见后院动静,高声问了句。

听他女人说是卸柴,便让女儿看着肉摊子,自己也往后院来。

和屠户家又做完一笔买卖,一车木柴彻底空了,余下四车柴火也都有减少,或去了一半,或少了三分之一。

临走时,赵连兴看见灶房窗台上放了个小竹篮,篮子里是几根骨头,肉已经剔了,没剩多少。

也不知是给人吃的,还是给狗吃的,但这会儿好歹是干净的。

他想了下,八九个人出来奔波一个月,都是从老家带来的干粮米面,甚少在外头买东西吃,骨头又没那么贵,更何况剔了肉的净骨头。

熬成热滚滚的汤,每人都能分一碗,也算沾些荤腥,不至于亏待了。

赵连兴笑问道:“李兄,这骨头怎么卖的,我买两根。”

李屠户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这骨头剔了肉,是留给家里看门狗的,但对方开了口,他也不吝啬,走去从篮子里拣了两根大的,递给赵连兴:“什么买不买的,拿去便是。”

赵连兴接过,连忙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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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正当头顶,是冬日少见的暖阳,许多人在背风处晒暖闲聊。

镇子西边边沿有一处废弃败落的宅子,最外面的土墙只剩了半截,到处都是枯黄杂草与落叶。

屋内横梁都腐烂了,只有几根朽木支撑着,连乞丐也不敢睡到里面去,只依着半截土墙,在里面墙角搭了个小小的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