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压在身上压在胸口,很踏实。

长久以来睡的都是冷炕,很少有一进被窝就热乎乎的日子,胸腔里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他张着嘴无声喘气。

脚丫子是热的,刚才洗了脸洗了手,手也热。

恍恍惚惚时,他嗅到丝丝热融融的香气,却来不及寻找,眼皮沉得睁都睁不开,一忽儿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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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油灯灭了,西屋蜡烛还在燃烧。

裴有瓦泡了脚,一身都舒坦起来。

陈知转头看了眼睡着的长夏,呼吸都是沉的,显然累坏了。

他这才低声询问:“我给你带的那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