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福身,又对在场的御史们一一点头示意,礼数周到地挑不出半点错处。
温若初平常什么德行,上京城里但凡有头有脸能叫得出名号的,都见识过,仗着圣人宠爱,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御史们早已准备好了唾沫,就等着和温若初大殿之上对着开喷,却没想到温若初不按常理,没进门炸毛,反而对他们礼待有加。
如此一来,他们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都能当温若初祖父的年纪了,说话重了,搞得好像他们几个老不死的欺负人家小姑娘。
几位御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对温若初也回了一个礼。
安王拧了拧眉头,暗道不好,温若初进殿什么都没说,这些御史气势上好像已经矮了温若初一大截。
哼!不是自己人果然不顶用。
女皇放下奏折,嗔怪地瞅了一眼温若初,这孩子没事就给她添乱。
板着脸问道:“温若初,御史弹劾你结党营私,你有何话说?”
“结党,营私?”
温若初眨着一双澄澈大眼睛,双膝跪地,一脸无辜,“圣人明察,臣女实在惶恐,臣女既无实权又无官职,何来结党营私一说?”
方才被温若初礼数所按灭气势的老臣,一听这话,摆明了就是想蒙混过去,各个激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