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初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整个人趴在一个温热的东西上,睁开迷离醉眼,借着窗外泄进来的微弱月光,看见面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这张脸比她方才点的帅气多了。

温若初抬手搓了搓面前人的脸,“你是酒吧里的男模?姐姐点你了,先让姐姐亲一口。”

眼瞅温若初撅起嘴,作势就要亲上来,沈惊澜迅速偏过头,温若初的嘴唇擦着他的脸颊落下。

沈惊澜眉心蹙起,浑身紧绷,心脏加速跳动,心底深处莫名升起一股酸意。

半晌后,熟悉的呼吸声传来,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脖颈。身上的人没有进一步逾矩动作,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再次起身把温若初抱到床上。“耍的哪门子酒疯?”

沈惊澜坐在床边,整个人隐在一大片阴影之下,神情复杂难辨,他看着熟睡的温若初,像是在质问温若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南莫是谁?酒坝又是什么地方?”

她除了凌玄澈,居然还有别人。

那个南莫到底是何许人也,能让她牵肠挂肚,连做梦都想着他。

隔天温若初起了一个大早去送芳若,让秋菊把提前准备好的礼品放到芳若马车上。

芳若挺不好意思,“郡主,这万万使不得,太客气了。”

“芳若姑姑待我极好的,这些是的心意,姑姑莫要推辞。”

芳若是圣人面前最得脸女官,温若初贵为郡主不假,但不管到哪都要懂人情世故,交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芳若走后,沈惊澜又挪回原来的厢房,连带寄养在冯文屋里的兔子。

温若初蹲在兔笼子前给兔子喂了一会草,忽听沈惊澜问道。

“郡主昨夜睡得可好?”

温若初手里拿着一根草,逗兔子,今天的兔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肯吃草。

回沈惊澜道:“好啊。”

“可有做梦?”

温若初回头看沈惊澜,沈惊澜弯腰整理被褥,好像只是随便攀谈。

她想了想,昨天……

好像是做梦了,梦到点男模,好像还强吻人家了,没给人家钱就醒了。

这等春梦怎么可能和别人说。

温若初迟疑一瞬,“什么都没梦到,你……听见我说梦话了?”

她喂着兔子,余光偷偷打量沈惊澜的神色,假使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被沈惊澜听到可就糗大了。

沈惊澜像是在故意吊着她,不急着回答,整理完床褥才走了过来,和温若初一起并排蹲在兔笼子前。

偏头看着她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尽是极力掩饰下的不安。

有一丝失落快速划过沈惊澜心头,想问的话又咽回肚子。

淡淡开口,“郡主睡得香甜,未说一句梦话。”

温若初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两人研究兔子为何不吃草,秋菊进来,“郡主,二小姐来了。”

温若初拧了拧眉,“她来干什么?昨晚没喝够?”

秋菊站在门口,“二小姐说昨天来咱们苍兰苑帕子不见了,要来找一找。”

一个破帕子丢了也找,转念一想八成是凌玄澈送给温清柔的,不让温清柔找,回去定会找博阳侯哭诉,人家现在等于公开了,又和英王妃缓和了关系,不怕闲话了。

温若初摆摆手,“让她去找。”

秋菊答应一声,转头就走,温若初叫住她。

“你亲自跟着,别让温清柔在咱们院子里放不该放的东西。”

“是,奴婢明白。”

沈惊澜打开笼子,把兔子抱了出来,“它可能病了,我带它去兽医博士那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