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日夜兼程,骑快马走了三日,王爷水米未进,他膀大腰圆路上吃了十几张大饼充饥,也不知道王爷那个时候是怎么挺过来的。

成功掳走温若初之后,王爷也是病了两日。

明日王爷就要去礼部上值了,老皇帝在一边看着,可容不得生病。

范天恩犹豫道。

“呃……属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别讲了。”

沈惊澜心情不大好,没兴致和范天恩打哑谜。

范天恩:“……”

走到门口,范天恩憋得实在难受,转头又走回沈惊澜面前。

“夫妻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生腻,互相看不惯对方,属下在家待时间长了,内人对属下各种嫌弃,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范天恩挠了挠头,憨厚地呵呵一笑,话锋一转,“……可属下三五个月离家回府,内人小绵羊似的,对属下千依百顺的。”

伸出左右手食指贴在一起,比划着分开。

“适当分开,距离产生美。”

这番好意劝解的话,沈惊澜似乎不大爱听,眉头蹙得更深了。

“她没嫌弃本王。”

“属下的意思是……”

“出去!”

“是。”

范天恩本想多宽慰沈惊澜几句,那曾想王爷一句也听不见去,好像还在气头上。

不好再去触霉头。

等回头和古叔说一声,让古叔这两日多注意王爷身子。

范天恩走后,沈惊澜琢磨一会追风,注意力不受控制地跑到温若初身上。

踱步到窗前,天空零星飘起了雪花,他看着落在院子中的薄雪,若有所思,自言自语。

“距离产生美……距离产生美。”

温若初午膳是在房间用的,晚膳也是在房间用的,直到傍晚,各个房间燃起蜡烛,都没见沈惊澜身影。

和秋菊月儿玩了一会投壶,带输赢银子的,两个小鬟输了银子不和她玩了。

怪不得赌博上瘾,那种银子不断走进腰包的过程,的确很上瘾。

作为补偿,送给两个小丫鬟一人一只金钗,可比他们输的银子值钱多了。

两个小丫鬟高兴地走了。

温若初大脑兴奋看了几页话本子,蜡烛燃烧过半,依旧不见沈惊澜。

晌午冯文传话,“姑爷说不用等他。”

她也的确没等,关上门带着秋菊和月儿玩投壶。

温若初靠坐床榻里,大腿上放着话本子,泛起了困意,打了一个哈欠,没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侧脸落下一点凉意,温若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应该是没睡多长时间,蜡烛未燃烧完。面前映出沈惊澜那张放大的俊脸。

沈惊澜的胳膊肘撑在她身侧,深邃的眸子温柔而缱绻地注视着她,见她转醒,嘴角微微勾了勾。

“弄醒你了。”

“不距离产生美了?”温若初迷迷糊糊调侃。

“我没有。”

沈惊澜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想都没想地否认。

明日去礼部当值,提前去看看,他整个下午都在礼部,礼部廨房后院有内宅,可供官员休息。

老皇帝的意思,让礼部尚书张炳军给沈惊澜安排一个七品主簿职位。

礼部尚书张炳军是沈惊澜早就安插进去的人,无人的时候对沈惊澜毕恭毕敬,早早给沈惊澜准备的住处。

张炳军给沈惊澜介绍礼部情况,又带着沈惊澜熟识礼部其他官员,不知不觉天色就晚了,晚饭又喝了些酒,想着在廨房内宅将就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