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自信,沈惊澜和温若初站队她和太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们也别无选择,只能战队太子。

刁嬷嬷伺候在侧,眉目深锁,沉默了好长时间,犹豫半晌开口道。

“娘娘,方才荣王妃说……‘沈惊澜想替陛下分忧’,是不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皇后和太子妃对视一眼,不以为意轻嗤一声。

“沈惊澜在大虞当了十几年的质子都当傻了,陛下不过是给了他一个礼部闲职,就想着为天下百姓做事,还真是不自量力。”

“至于温若初,深受大虞女皇宠爱,从小养成的性子,说话口无遮拦一些罢了,还能真反了天不成?”

“投靠太子麾下,对他们是最好的选择。”

另一边,温若初离了凤仪宫。

首次出师不利,带着皇后赏赐的一万两银子,十几匹锦缎,各种山珍名贵补品,走出內宫。

荣王府马车停在宫城门口,小辛坐在车外,手里捏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鸟,远远瞧见她出来,放飞鸟,回头说了两句话,大概是马车里的人让他做了什么,小辛点了一下头,跳下马车,看向温若初这边。

温若初扫了一眼小辛一系列动作,唇角微微勾起马车里有人等她。

是她执意去见皇后的,沈惊澜这会估计在气头上。

和送她出来的宫娥太监们道了谢,两个小太监单独叫来一辆马车,东西送去荣王府。

径直走到马车前,踩脚凳上车,掀开车帘钻进去。

马车内,身形挺直坐一人,眉目深敛,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着扶手,一张堪比谪仙人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和关切,身上散发着丝丝冷意。

温若初惊讶又惊喜。

“殿下没走?在等我?殿下真的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夫君了,怎么就让我摊上了?”

沈惊澜:“……”

从温若初跟着皇后的宫女走后,沈惊澜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马车内燃着一炷香,香未燃尽,还好,她回来了。

皇后不是良善之人,沈惊澜对温若初擅自决定独自前去凤仪宫,是介意的。

他当时已经明着阻止了,可她还是去了。

不服从命令的下属,不合格。

本想责备她两句的,可瞧见温若初见到他一脸欣喜的样子,责备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愧疚和心疼。

沈惊澜嘴角翘起又拉下,又翘起,短暂对视的几息,反复了好几次。

最后脸上还是带着笑的,他拉着温若初的手腕,把人拽到身边,左看右看。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温若初哄好了沈惊澜才说正事。

她是荣王妃也是大虞公主,那么多人都看见她去了凤仪宫,皇后不敢明着对她动手。

即便如此,温若初丝毫没敢放松警惕,说话都是提前过了一遍脑子。

温若初坐到软椅里,高度紧张的精神忽地放松下来,丧眉搭眼叹了一口气,撅了噘嘴吧,委屈巴巴地看着沈惊澜。

“我把事办砸了!”

“无妨。”

沈惊澜反过来安慰她,“老皇帝和沈星驰君臣父子关系牢固,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来日方长,你无需自责。”

温若初点点头,心里舒服不少。

也对,沈星驰的太子位坚不可摧,柳家暗戳戳较劲,沈飞白尚且想到联合大虞对付沈星驰,沈飞白都如此艰难,更何况他们呢。

皇后对沈星驰自信,下意识不会把她的一两句僭越当真,觉得沈惊澜初回都城,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对沈星驰构不成任何威胁,压根没想过沈惊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