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你吃,你正是长身体的好时候,明天我带你去坐花船游湖。”
沈惊澜就着温若初的手,吃下那一小块羊肉。
“郡主要事缠身,去忙即可,不必把精力浪费在谨之身上。”
“要事?还有什么要事?”温若初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伺候好沈惊澜,将来沈惊澜不记恨她。
大嘴巴冯文听到两人说话,心虚地背过脸,秋菊低头啃羊骨头不吱声。
温若初嘴角荡开笑意问沈惊澜,“没别的事了,还有别的事吗?”
沈惊澜低着头,“郡主不是还养了……别人。”
温若初后知后觉,别苑里还真养着一批美男子,是从各地或买或抢,准备帮凌玄澈打通关系拉拢势力,送给圣人的。
如今她巴不得和凌玄澈分道扬镳,怎么可能继续干拉皮条的勾当。
“你不喜欢,我明天就把那些人打发了。”
第11章 进宫告状
温若初说得认真,包得粽子一样的手略显笨拙地叉着一块羊肉,一阵晚风拂过吹动她鹅黄色裙摆,整个人显得灵动娇俏又有活力。
沈惊澜墨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惊诧之色,这么容易就打发了,还说为了他。
他看着温若初,炭火映在她的脸上,脸颊微微泛红,鹅黄色纱裙偶尔随风浮动,好像身上发着光,给这漫长无边黑夜都添加了一抹鲜活色彩。
好像记忆中母妃冷宫里的萤火虫,自由来去只有四面院墙的夜空。
温若初吃着羊肉,能明显感觉到沈惊澜在打量她,时而盯着她看,时而垂眸沉思,一脸心事重重的。
“你……琢磨我什么呢?”
沈惊澜无数次的偷看之后,撞上温若初视线,面上极其罕见地划过一丝不自在。
和赏花宴被世家小姐们围住时的不自在不同,更像是源自情感深处猝不及防泄露出来的最真实的一面,转瞬即逝。
沈惊澜回过神,沉默一瞬开口,“没什么,我想起小时候和母妃一起抓萤火虫,大虞好像很少见到……”
温若初吃肉的动作慢了下来,仔细听沈惊澜年幼抓萤火虫的事,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只是很意外,沈惊澜居然在和她提他母妃?
书沈惊澜唯一一次提起他母妃,是温清柔给沈惊澜送药,两人成为莫逆之交那段。
如今玉骨丹还没寻到,剧情还没进行到那呢,沈惊澜突然提起为哪般?
温若初瞅了一眼手里羊肉,沈惊澜不会是吃着羊肉想家了吧?
博阳侯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难得今日温若初打了一场大胜仗,听说温清柔饿肚子被罚跪祠堂,冯文连烤全羊都没怎么吃,呼哧呼哧往祠堂那边扇风。
夹杂着烤全羊味道的风飘到温清柔鼻腔,早晨着急见凌玄澈只吃了一碗清粥,参加赏花宴一整日都没顾上吃饭,眼下跪祠堂,凉意顺着膝盖往骨头里钻,肚子饿的拧劲疼。
因为她私藏凌玄澈的帕子,娘也遭了爹爹训斥,没人来管她。
她假意晕过一次,看管她的嬷嬷去叫爹爹,结果什么都没等到,无奈只能起来继续跪着。
温清柔揉了揉肿痛的膝盖,看向烤全羊味道飘来的方向,眸底涌动恨意。
“温若初,这一巴掌我记下了,等我当上瑞王妃,就让你跪在我脚下,让你给我舔鞋底。”
温若初吃饱喝足又睡了一大觉,一大早神清气爽的,洗漱过后,沈惊澜带着金疮药进来。
“我来给郡主换药。”
解开布条,露出伤处,她的手还肿着,温若初直皱眉,她爹打她的时候是用足了力气。
温若初算是看出来了,有后娘就有后爹,于她来说那戒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