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飞叶被噎了一下,九殿下执意把人留下,连来路不明的孩子都能认下,她若是能做主先走,何至于到温若初面前受气。

瞪了温若初半天,抱着一堆衣裳和温若初的袜子,气急地推门走了。

温若初嗤笑一声,随手拿起一本话本翻看,有上赶着免费送上门的保姆,不用白不用。

沈惊澜小半天都没回来,晚饭是小辛端到房间,温若初在房间里吃的。

小辛还特意问了小范将军有没有把话本子送来,还歉意地和温若初解释,中午使团里有人拉肚子,范飞叶支使小辛去请郎中,那些话本是范飞叶主动接过去的。

温若初可是从小看玛丽苏狗血小说长大的,什么白莲花,黑莲花,绿茶白茶汉子茶,搭眼就能辨别出来。

范家兄妹对沈惊澜绝对是忠心的,范家在雍国都城也颇具威望。

她和范飞叶初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没什么交集,初次见面,温若初就察觉到了范飞叶对她的敌意。

不用小辛解释也知道大致是怎么回事。

夜幕四合,温若初躺床上睡得正香甜,身上忽然一沉,她在睡梦中嘤咛一声,睫毛轻颤。

朦胧间她嗅到一股酒味,睁眼便撞进沈惊澜深邃如渊的眼眸里。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屋内,勾勒出沈惊澜冷峻又深情的轮廓,墨黑的眸子里交织着迷恋和痛楚,屋内光线略微昏暗,旁人难以瞧出他眸子里的真实情绪。

沈惊澜粗重地喘息着,今日是月圆之夜,体内寒毒发作,喝了些酒。

睡梦被打扰,温若初不满地拧了拧眉心,抬手推沈惊澜。

“你……压到我肚子了……”

沈惊澜顿了顿,这话好像刺到了他似的,眼底痛楚更甚,大脑被不好的东西占据理智,墨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尾都有些泛红了。

他没挪地方,反而紧紧抱着温若初,加深了这个吻,在温若初的两片唇瓣上凶狠地辗转研磨,舌尖长驱直入。

发了狠,攫取她口腔里为数不多的空气,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

直到温若初唇边传来一阵刺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

“嘶”

温若初疼得直皱眉,伸手去推沈惊澜。

沈惊澜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是什么毛病?

察觉到身下人轻微呼痛,沈惊澜眼神逐渐恢复清明,面上瞬间爬上心疼以及懊悔,却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一只手撑在温若初身侧,起身躺到一边,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大手扣着温若初的后脑勺,让她埋在自己颈窝。

“睡觉。”

沈惊澜吐字清晰,没事人一样,好像方才的情动是温若初自己的错觉。

温若初有些无语,总觉得沈惊澜心里好像装着事。

温若初被勾得难受,体内欲望渐起,扬起脖子,张嘴一口咬在沈惊澜下巴上,咯噔一下,带着几分报仇的意思。

不等沈惊澜开口说话,抬手勾住沈惊澜脖子,吻上了沈惊澜的两片微微泛着冷意的薄唇。

片刻唇齿交融后,沈惊澜松开温若初的唇,双手环着她的腰肢,眼尾泛红,眸底情欲正盛,却又极力隐忍,哑着声音道。

“你怀着身孕,不好。”

温若初喘着粗气,面上划过一丝尴尬,扯起嘴角笑了笑,可她确实是难受啊。

和沈惊澜有些日子没见了,沈惊澜那方面不错,温若初食髓知味,见不到人也就罢了。

如今人就在身边,还百般撩拨……

沈惊澜若是真有那个矜持的心,别进房间啊。

箭在弦上了,又做出这幅姿态给谁看?

温若初手指描摹沈惊澜的下颌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