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玄澈!是凌玄澈派你来对付本王的,是不是?”

温清柔嘴角在旁人难以注意到的地方微微勾起,面上仍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臣女和凌玄澈是清白的,臣女无辜。”

“母皇,儿臣才是无辜的,这个女人满口谎话,母皇您可千万要相信儿臣啊。”

女皇听了半天,心下已有了判断。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押入大牢,等找到那个上官一并发落!”

温清柔瞳孔骤缩,一脸震惊地抬头看向女皇,自认天衣无缝,不知哪里出了纰漏,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鼻涕一把脸泪一把地哭喊,“不……不……臣女冤枉,臣女冤枉……圣人,臣女冤枉……”

两名禁军抓着温清柔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

凄厉的哭喊声逐渐停歇,安王松了一口气,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眼神呆滞,像是被吓傻了。

女皇瞅了一眼温清柔被拖走的方向,板着脸轻哼一声。

“朕是老了,可朕没瞎。”

安王重重磕头,“谢母皇还儿臣清白。”

“自己清不清白自己知道,回去好好反省,再在朕身上打乱七八糟的主意,你这个亲王也别当了。”

女皇揉了揉太阳穴,朝众人摆了摆手。

“朕累了,都退下吧,小初留下。”

众人走后,温若初让胡庸又给女皇诊了一次平安脉,确定身子无恙,才彻底放下心。

温若初坐在床榻边,纤细白皙的手指,沾了两滴杏仁油,不轻不重按摩女皇太阳穴。

女皇闭着眼睛躺在床榻里,一脸疲态。

“方才朕发脾气没吓到你吧?”

温若初摇了摇头,“小初得知圣人被奸人算计才吓到了,万幸圣人有天神庇佑,有惊无险,小初回去要去庙里还愿了。”

女皇睁开眼睛,慈爱而怜爱地看着温若初。

“今日可多亏了你了,朕瞧着你最近闷闷不乐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叹了一口气,“……也是,博阳侯府就你自己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不你住到宫里来吧?”

“到朕身边来,咱们祖孙两个能天天见面。”

伴君如伴虎,女皇发脾气的样子,现在还在她脑海走马灯似的循环播放,她可不敢整日在女皇面前转悠,干点什么坏事,都逃不过女皇的眼睛,太难受了。

温若初扯了扯嘴角,“多谢圣人,圣人忙于国事,小初不敢打扰,小初一个人住得挺好的。”

“年轻人多挪挪地方,那这样,朕的西郊行宫赐给你做郡主府,那边有温泉,花开得也艳。”

女皇坐起身,拉过温若初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朕给你的东西,莫要推辞。”

“多谢圣人。”

“朕老了,那些人心思活络起来,你说……这大虞江山朕该传给谁呢?”女皇闲聊似的问温若初。

类似的话前阵子温若初问过沈惊澜,私下议论是一回事,当着圣人的面说就是另一回事了。

温若初赶紧跪地,“小初惶恐,小初不过是后宅女子,事关国本,小初不敢妄议,小初只惦记外祖姑母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起来,起来。”

女皇拉着她的手,虚扶她起身。

“力排众议创办女学,敢当面怒怼雍国使臣,还救了朕的性命,你哪里是寻常的后宅女子,这天底下大多数男子都不如你。”

“外祖姑母如此夸赞褒奖小初,小初可是会得意的。”温若初半开玩笑。

“有本事当然可以得意,又没忘形。”

温若初嘴角弯了弯,抬眼看向女皇,互相打趣几句,气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