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三三两两交头接耳,不明真相,更不知道雍国宫闱秘辛,低声议论,这位雍国六皇子来大虞当天就把沈惊澜接到身边叙旧,当真是兄弟情深。

能把自己亲兄弟留在大虞,足见其对大虞信任之心,将来若是这位六皇子做雍国的皇帝,大虞和雍国百年之将无战事。

温若初是个急性子,原本她参加专门为雍国使团准备的宴席,只想安心当个树叶,过后和沈惊澜好好道别。

听这个沈飞白在这瞎逼逼,蛊惑人心,实在听不下去了。

温若初哈哈笑了两声,朗声开口道。

“雍国既然已经和大虞重修旧好,还订立了契约,六殿下执意留下质子……”

恰到好处地停顿一下,别有深意轻笑一声,“难不成是假意求和,有毁约之心不成?”

话音落,众人面色都变了,看向沈飞白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敌意。

温若初继续说道:“再者,沈世子既然如此得雍国皇室宠爱,为何近几年时常挑衅我大虞边境,乃至派细作把手伸到安王殿下身上?就不顾念骨肉亲情,兄弟情谊了……”

沈惊澜坐在角落里,抬头看着温若初,眸色幽深,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不甘命运摆弄、敢于挺身而出的自己。

沈飞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刀子一眼的眼神看着温若初,眼瞅形势不利,怕是会坏事,强压下心头怒火,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本王一心为两国和平,才提议让九弟留于大虞,增进两国情谊,郡主恶意揣测本王,实在令本王寒心。”

温若初起身对沈飞白福了福身,“小女子才疏学浅口无遮拦,六殿下莫见怪,若初给您赔不是,只是君子论迹不论心,若真心求和,又怎么能把两国和平寄托在一个质子身上呢,您说是吧?”

如此算是给足了沈飞白颜面,沈飞白笑意不大眼底。

“郡主说的是,既如此,本王可要把九弟带回去了。”

女皇举杯,“如此甚好,这杯酒祝大虞和雍国共享和平。”

一杯开场酒下肚,宴席正式开始。

沈飞白回头瞅了一眼沈惊澜,又抬头瞅了一眼温若初,眼底凶光闪现。

他来之前派人打听过,沈惊澜是温若初养在府里的面首,沈惊澜和他那个死娘一样,是个头脑简单又性子软弱的痴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