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抬爱了,本王也是有感而发,随性赋诗罢了!”

王丞相拉着脸,盯着凌玄澈看了半晌。

“敢问瑞王殿下,这首诗当真是你所做?”

凌玄澈面上快速划过一抹心虚,转而想到那作诗之人不过是个穷秀才,都快饿死了,绝对没有机会接触王丞相这类的达官显贵。

王丞相可能是被他的诗作所折服,所以才有此疑问。

挺了挺腰板,“自然是本王所作。”

王丞相掏出方才温若初给她的诗词,冷声道。

“那你做的诗,为何和若初郡主交给老夫的丝毫不差?”

凌玄澈接过纸张,上下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作诗秀才是他亲自找的,没有接触旁人,温若初怎么有这首诗,她在跟踪他?

“若初,这是……”眼睛一转,“你怎么把我手稿拿来给王大人了?”

温若初笑了笑,“瑞王殿下可真会说笑,我最近又没见到您,去哪里拿您手稿啊。”

“这诗是一个穷秀才所作,我瞧着诗不错,可惜和今天主题不符,就单独交给舅舅了。”

那秀才的确是可塑之才,已经被温若初安顿妥当,到时候让他拜入王丞相门下。

温若初接着说道:“只是……瑞王殿下怎么读出来了,又是从何处得此诗?”

有了之前凌玄澈仗势欺人的铺垫,这偷盗他人诗作,不用过多解释,也能做实了。

王丞相邀请的都是为人忠正之辈,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趋炎附势,众人三三两两小声议论。

“这不就是抄袭?是为盗!简直就是辱没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太不像话了!扯什么流芳百世,我呸!”

凌玄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诗是本王作的,你们别瞎说。”

王丞相脸色难看,到底怎么回事?他长眼睛自己会看。

“是非曲直老夫已经看明白了。”王丞相冷声道打断凌玄澈,“瑞王殿下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老夫不敢久留殿下,来啊,送客。”

凌玄澈苦心准备这么长时间的机会,不仅没得到半分好处,反而惹得一身腥,恨恨地瞅了温若初一眼,拂袖而去。

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瑞王殿下和若初郡主这次八成要闹掰了。

凌玄澈被请走,诗词会草草收场。

屋内,王丞相惊疑地打量温若初半天,温若初正低头帮沈惊澜处理手臂擦伤,瞅了一眼王丞相。

看出来了,他的这个侄女这是想把凌玄澈往死里整。

估计是那凌玄澈又惹到这丫头了。

“这次不会又是耍小孩子脾气,今天吵架明天和好吧?”

温若初梗着脖子,信誓旦旦。

“这次绝对没有明天和好的可能,以后我和瑞王井水不犯河水。”

温若初放下沈惊澜衣袖,“舅舅你以后多关照一下沈世子。”

这话听得王丞相脸色一变,“你又不是不知道沈世子身份,老夫岂能收沈世子做门生,休要胡闹!”

温若初解释,“没让您收沈惊澜做门生,收了那个穷秀才就成,今天您也见到了,以后看见谁欺负沈惊澜,您受累帮忙照拂一下。”

王丞相撇撇嘴,“老夫身为大虞左丞相,自当主持天下正义。”

温若初拉着沈惊澜站起身,“那行,我们就先走了,不用留我们吃饭。”

没良心的,连饭都不愿意留下吃。

王丞相看着沈惊澜的背影,心里唏嘘。

沈惊澜身陷大虞为质,分明就是潜龙在渊,日后必有宏图大志,又何须他一个老棺材帮忙照拂。

温若初坐上马车就开始给沈惊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