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否合胃口的母亲时,麟席的心有一刻的柔软,到后面假意也掺上几分真心。
饭后李母还想拉着麟席聊天,可她身体不好,多说两句话就会不断咳嗽,无奈下被李父搀扶着上了楼。
“对了,小席的房间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就在哥哥对面,等下让哥哥带你进去看看。”李母站在楼梯口,不放心地朝下面两人叮嘱道:“我也不知道小席喜欢什么,要是有不习惯的明天就和妈...我讲,到时候重新布置也行。”
麟席本来还坐着,听了李母的话后立马起身,抬起脑袋露出乖巧的笑脸:“嗯,我知道的。”
李青昧就坐在麟席旁边,见他这幅模样还真有些佩服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演戏,他戴着手套低头剥橘子,刚准备挖苦对方,就听见麟席又小声补充道:“谢谢妈妈。”
李母的脸上难得有了笑意,苍白的面容也因此有了些许红润的亮色。
饶是站在旁边的李青昧看着麟席都不知道他这话是不是真心,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医生很早就说过李母的病有一半是心情不好憋出来的,这一声“妈”就仿佛撬开了十几年的壁垒,让她多年的郁结有那么一刻消失大半。她连“欸”了两声,情绪难得有些激动,李青昧没说话,但神色柔和许多,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等夫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麟席揉了一把快要笑僵的脸,用切实行动告诉李青昧刚才不过是演戏一场,疲于做出表情的麟席看了眼旁边的李青昧,不客气地开口道:“喂,我哥呢?你怎么安排的?”
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更何况麟席完成得远比自己预料的出色,李青昧难得没怪罪他这烂得不行的臭脾气。橘瓣清甜的汁水在他舌尖迸溅,他不紧不慢地掏出湿巾擦了擦手,心情愉悦,“就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哦,那里本来是堆杂物的,家里多一个人总归不好和爸妈解释,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一下你那个便宜哥哥了。”
“嗯。”按照麟席无脑粘着男人的模样,李青昧还以为他会发什么脾气,没想到反应如此寡淡。他有些奇怪,刚想看看麟席的表情,却见他忙不迭地上楼,看样子是奔着最里面那间去的。
“蠢货。”
李青昧低声骂了句。
他真看不得外表看着精明的弟弟一提到那个家伙就随时发情的蠢样子。
虽说是放杂货的房间,但其实里面的东西并不多,李青昧特地交代过,很多没必要放着的东西都被人清了出去,空出来的位置放上一张床绰绰有余。
虽然是寄人篱下,但麟羽安慰自己,这总比在家被锁在床上连上厕所都得看麟席心情要好上一些。送他进来的人叮嘱他说尽量少出去走动,麟羽也不是个闹事的,真的乖乖听话在屋里坐了一个晚上。没了那两兄弟,麟羽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积攒了一天的疲惫此刻也涌了上来,他稍作洗漱,将门反锁,这才敢安心地躺到床上。这里的床很软,和他家那种木板床很不一样,麟羽花了不少时间才完全适应,之后很快进入奢侈又难得的深度睡眠。
门把手轻微转动,随后是钥匙插进门孔的声音,麟羽自以为的保护屏障很快被外面的人轻易破解,棉拖踩在地上声响细微,门口的人刻意放慢了步子,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缓缓靠近,在听到微微的鼾声之后才完全放下心来,掀起被子将自己挤进不算太大的床。
麟羽的睡相很乖,基本上都是侧卧,并且不会乱动,怎么睡的基本上就怎么醒。麟席霸道地将他哥调整了姿势,好让那张脸能够刚好对着自己。麟羽的睡颜他其实并不少见,毕竟这些日子他经常因为不知节制把人直接操晕过去。不过与那时候不一样,麟羽自然入睡后嘴巴会不自觉微微张开,偏厚的嘴唇肉感十足,看上去就很好咬。
麟席在这方面从来不会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