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就跟在轿子外面,偶尔说些话给莫芸溪听,间或询问她可有不适,是否需要休息等事宜,总之一路上听着喜婆说话,听鼓锣一路吹吹打打的喜庆声音,莫芸溪到也没有感觉太无聊。实际上她还真无聊不起来,马上就要到一个新的环境里,猜测、想像、抵触什么的各种情绪自然不会少。
又过了段时间,在温度升到每天最高点时轿子终于停了下来,景家到了。
莫芸溪心跳突然加快了一点,就在她禀住呼吸静静听着外面动静之时,轿帘突然动了一下,那是古代习俗踢轿帘。定了定心神,她抬起脚以着适中的力道对着轿帘踢了回去,而后她便被喜婆自轿中背了出来。
在景家大门家被放了下来,莫芸溪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成为几百人眼中的焦点,她在喜婆的指点下跨过了火盆,随后一根红绸递到了她的手中,红绸另一端被前方的人牵着。
透过喜帕底端她隐约看到几步远处一双缕金丝的盘云纹布靴,以靴子的大小来看,其主人应该是一位年纪大概在十二三岁男孩儿。隐约见他衣服的下摆是大红喜色的,想必是他迎的亲,一会儿怕也是由他来和她拜堂,这位脚步沉稳、行动自如的男孩儿自然不会是她那个急须冲喜的小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