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你怎么可能行刺他们?”景皓轩始终不肯接受何姨娘会武的事实。
“二少爷,我会功夫的事隐瞒了二十年,没有人知道,若非昨晚因心急入了圈套,我会隐瞒一辈子。”何姨娘愧疚地望着景皓轩,自己会功夫的事连最亲近的儿子都没有告诉。
景皓轩闻言跌坐在地上,惊愕地张着嘴看着何姨娘,脸上光彩顿失,会功夫想行刺的话自然不难,只是如此一来他想为何姨娘开脱就困难了。
何姨娘许是觉得自己行刺时被太多人看到很难开脱,又或许是因为景老爷的无情而心生沮丧,没用人催促,很自觉地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招供了出来。
“行刺之事是我主使的,因为不想大少爷如常人般行走,于是交待黑衣人拦截时只攻击大少爷的腿。那时正是二少爷新婚,见血不吉利,为此我特意交待他们拿着不易使人流血的木棍,不求将人至死,只要将大少爷打残到再也治不好便可,结果他们违背雇主意愿居然自作主张拿软剑伤人,被灭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何姨娘平淡至极的话语成功令景老爷恼了,拿起装着热茶的茶杯便掷了过去,茶杯砸在何姨娘的头上,洒出的热茶溅了一部分在脸上,烫得她眼睛紧紧闭起来,白嫩的皮肤立刻泛红。
她并没有躲开,而是任由茶杯砸向自己,感受着额头及脸上的痛意,何姨娘心头莫名地升起一股快意,于是她笑了,笑得很开怀。
“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心如蛇蝎的女子!”景老爷又气又失望,双手抖动得厉害,感觉何姨娘就像一根毒针,刺得他浑身都疼痛得厉害。
景夫人同样气得也不轻,身子晃了晃,用手扶住额头低喃:“我们景府居然养一只恶狼养了二十年!这些年不知她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相比景老爷夫妇的激动,早知何姨娘性子的景皓宇及莫芸溪平静得多,就只坐一旁观看着,偶尔吃口茶,有景老爷夫妇在,没有他们小辈开口问话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