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色阴沉,从清晨时分就下起了朦胧小雨,柳奕泽早上醒来推开了窗户,雨点迎面飘了他一脸,他下楼去吃早餐,听见隔壁桌在聊着天。
“嗨你是不知道,那条小巷子都能听到他的叫声,当真是恐怖!”
“说得跟真的一样,昨天夜里还打了雷呢,你怎的不说是听错了?”
“要我说,肯定就是他坏事干多了,遭报应呢!”
“别说了,昨夜打更人都差点吓破了胆。”
柳奕泽侧耳听八卦听了一会儿,也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事,反倒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点的菜还没上,于是他侧过身,叫了两声“大哥”。
“你们在说什么事呢?能不能也说给我听听?”
那两大哥也是热情的,柳奕泽一问,他们便和他聊了起来。
“能有啥子事,就那凌家的二少爷,你知道吧?”
柳奕泽摇了摇头,求知欲旺盛的看着他们:“说说呗。”
两大哥对视一眼。
“你外地的吧不知道也正常,凌家那二少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在我们这,啧啧……”那大哥嫌弃了一下,“昨天啊,打更人三更天,在路过一个荒废的院子时,听到了一声惨叫嘞,那叫声啊,可恐怖了,还有一些跟山里猴子叫声一样的声音,然后他过去一看,你猜怎么着?”
柳奕泽是个合格的听众,他问:“怎么着?”
“那凌家的二少爷啊,就趴在那院子里,鼻青脸肿的,被他家里人接回去之后,听说是见到了鬼。”
柳奕泽不认识那凌家二少爷,也就当个故事听听,吃完早饭,他就准备去码头工作了,他下山带的银两不少,但花钱不节制,以至于带出来的银两就已经用掉了一半。
柳奕泽是个有危机感的人,在危机来临之前,他就要先做出准备,首先第一步,赚银子,第二步,追姑娘。
虽然他连姑娘在哪都不知道,不过这地方总共这么大,柳奕泽相信他们还会有再见面的那天。
要问为什么,答就是相信缘分。
柳奕泽做的是零工,银两不多,胜在轻松对他而言。
搬那些东西,还比不上他在宗门时的每日练功。
况且他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追求姑娘,贫穷俊俏公子日夜操劳,不畏辛苦,只为为心爱姑娘买一支钗子多么感人的爱情故事。
深受话本茶毒的柳奕泽如此想到。
今天下雨,码头要卸的货还不少,脚夫都冒雨搬货,柳奕泽十八岁的少年郎,身上穿着和脚夫们一样的粗布麻衣,但那衣服套在他身上,也压不住他那身不凡的气质,偏生多了几分硬汉之气。
他撸着袖子,半截手臂健硕有力,蜜色的皮肤很有男人味,扛货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卡顿,速度也很快。
今天的货不多,等下午忙完时,负责这片的老大给他们发银两,柳奕泽新来,但工钱已经比一些人还要高了,老大让柳奕泽别声张,好好干,日后银两还会涨。
下午雨下的大了起来,柳奕泽伸着懒腰,甩着钱袋子走在路上,身上已经被雨淋湿了,索性也懒得打伞了,他往住的客栈走去。
雨点砸在青石板路上,路上行人不多,打着伞匆匆路过,他停在一家卖烧饼的铺子前,甩了甩头发,抬脚走了过去。
“两个烧饼,一个梅菜馅,一个肉馅。”
这本没人,掌柜都快打瞌睡了,听到柳奕泽的话,站起来道:“好嘞。”
他用油纸给柳奕泽包了两个烧饼,柳奕泽给了银钱,站在屋檐下躲雨,他把钱袋塞进胸口,啃着烧饼吃。
雨下的很大,滴在地上溅起水花,有雨飘进来,柳奕泽侧了侧身,挡住了烧饼,被雨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