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帐篷的帘帐照进来,照在老陈的背上,我用腿圈住老陈的腰,在朦胧的黑暗中感受撕裂后的融合,上升,上升,高原的夜晚,赤裸身体也未感寒意,一阵小风,汗毛轻轻竖起,纠缠的,毫无羞怯的,年轻的躯体,我听见了老陈最冲动时的声音。
作为过来人的意见,如果有什么旅行外的计划,比起露营,更推荐预定当地的民俗酒店,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民宿占据了淋浴卫生间的王牌配置。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带着露营装备最后却加订了两晚民宿的原因。
在塔公草原的后两天,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找到了最亲切最美妙的礼物,两个人清醒又睡去,沉闷的甜蜜的。
计划外的事件发生,必定会对原本的计划造成一定的冲击,自驾川藏线什么的还是比较适合成熟男女,老夫老妻,想到同时具备驾驭夜晚和白天的体力,对现代年轻人的身体素质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虽然老陈一再表示他完全可以继续完成好司机的角色,但我还是很明智的取消了接下来的行程,直接转战海岛,休养生息去。
对于抓着老陈强行开窍这件事儿,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后悔榜单的榜首。当老被人用看肉骨头的眼神看着的时候,你自己也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本来好好的做着人,突然就降级成了一盘食物。
到了海边的民宿,我特意定了标间双床,一进屋,就立刻缩进被子里,全方位无死角的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这几天,我们各睡各的床,谁都不许越过这条以床头柜为划分的界限。请你自觉一点。”我毫不留情的对老陈下达指令。
“不行。”老陈收拾着我俩的行李。
“不行?”我团的像个蚕蛹一般努力挣着坐起来,“你可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不行什么不行,咱们现在讲究的就是一个令行行止的军事化管理,懂?”
“乖,累了就睡一会儿,晚上我们去海边逛逛,带你吃海鲜去。”老陈有时候很鸡贼,四两拨千斤的说一些废话文学。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我很认真很严肃的,陈嘉。”我冷着脸企图让自己看起来不近人情一些。
“好好好,你先睡,我知道了,保证不越过床头柜划分的界限。”看起来很乖顺的表情,我这才心满意足的躺下。
一觉睡醒,天已经蒙蒙黑了,老陈开着电脑不知在弄什么。
“几点了?”我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
“醒了?快八点了,清醒一下,出去吃点东西?我接两个文件就没事儿了。”老陈下午没睡觉,声音听起来依旧活力满分。
磨磨唧唧半天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编了个小马尾,我们就出门了。
海边的夜晚最是舒服,听着海浪声,喝着夜啤酒,配上海鲜烧烤,好不惬意。
酒店出来,旁边就是海鲜烧烤,过个单行小马路,对面是海滩,有一个小小的沙滩酒吧,两侧的椰子树,对拉起五颜六色的星星小灯,吧台边是驻唱台,歌手唱着吧不知名的民谣,各桌的客人谈笑休闲,那是不同于川西的,生活的另一种存在方式。
对海鲜我是相当钟爱的,一连点了十几种菜式,从上菜开始,我的嘴就没有得过闲,对于内陆孩子无法实现海鲜自由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头遗憾。让我留恋至深的,是当时吃到的一种酱烧鲍鱼,鲍鱼很肥,被切成了几等份的小块方便食用,鲍鱼壳就是容器,酱汁完全放大鲍鱼的鲜美,但是入口还有一丝丝烟熏木的香味,至今无法忘怀。
对比我的胡吃海喝,老陈不爱吃海鲜,被我安利喂了两口,干了两份炒饭,就草草一餐。
吃饱喝足溜达了一下夜晚海边,快凌晨一点我们才回到酒店。出去逛一圈身上又是一层薄汗,我抢先去了卫生间洗澡,然而当我再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