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学土:“若此人是真实才学,本官会收他当学生的。”
“此子真是三生有幸,祖宗份上冒青烟啊。”多少人想要成为崔大学土的学生,可惜崔大学生要求身高,能被他看上的没有几个。
吏部侍郎兴奋地说,“下官来揭开名字。”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很是好奇这个能得崔大学土另眼相看的学生到底是什么人。
“陆应圳。”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啊,看来应该是外地来的穷书生。”
崔大学生目光炯炯,“让人去找他,本官明日要见他。”
他转头看向国子监祭酒大人,“冯祭酒,你觉得此子能入国子监吗?”
“绰绰有余。”冯祭酒含笑说。
崔大学生点了点头,“把试卷给我,我要拿进宫给皇上过目。”
……
沈岁安心中有了章程,便不喜欢将事情拖拖拉拉。
她很快将港口和办船坞的章程都写成册子,条陈分明,之前衡水大船坞虽然是让黄展胜去替她管理,但她对大船坞每一个决策都清清楚楚。
想要让水延则来南朝常住是不太可能。
但她能让水延则过来指点,要在肃州开凿河道,那船坞也要相应完成。
天河城那么多倒闭的船坞,她相信水延则能够替她找到可用的人。
至于商队……
等河道开凿到港口建设完成,至少也要一年之后了。
不急。
赵九灵那时候也应该回来了,她之前就让赵九灵多带几个人出来,日后可以独当一面。
沈岁安想了想,先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凤元嘉,一封给云州的镇南王妃。
“哎。”
“岁岁,怎么了?”姜氏抱着儿子过来,正好听到沈岁安的叹息。
“母亲,哎哟,承哥儿怎么哭鼻子了?”看到弟弟哭红的眼睛,沈岁安心疼地捏了捏他的脸蛋。
承哥儿委屈地扁嘴,咿呀呀说得含含糊糊。
姜氏翻了个白眼,“非要拿老太爷的笔往嘴里塞,刚刚糊满脸墨水,被我打了两下,哭得惊天动地。”
沈岁安噗嗤一笑,“小馋猫。”
“你有烦心事?”姜氏问。
“也不是烦心事,就是……”沈岁安将自已写的章程给姜氏过目,“要做这么多事,需要好多银子呀。”
她之前的银子大部分都投在船坞和赵九灵身上,还没有回本呢。
要等赵九灵这次出海回来,她的本钱才能回来。
“不就是银子的事吗?”姜氏笑道,“这还不容易,你母亲我什么都没有,就银子多。”
沈岁安连忙道,“我不能用您的银子,母亲,您教我做生意吧。”
“做生意也是要本钱的。”姜氏说。
“你想赚得多,本钱也大,你需要的不是几千两的银子。”
沈岁安:“母亲,您的银子是承哥儿的,我要做的事并没有保障,甚至不知以后能不能赔本,我不能拿您的银子去赌。”
“不是我的银子。”姜氏低声说,“我是说我娘家的银子。”
“嗯?”沈岁安一怔。
姜氏说,“我们姜家在江南的生意其实已经做到瓶颈了,而且……我是不懂朝堂的事,但总觉得老皇帝要是没了,雍朝怕是要动荡很长的时间。”
“我想要让娘家兄弟到南朝,说不定也是机会。”
“母亲的意思是想把外祖家的生意挪到南朝?”沈岁安惊讶地问。
她心中也惊讶姜氏竟这般敏锐。
等日后二皇子登基,雍朝会面临怎样的局面,都是未知数。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