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源说,“宸王是嫡长子,太子之位本该是他的,如今却是他的弟弟占了他的位置,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只要有野心的,挑拨挑拨,什么兄弟之情都是没用的。

“娘娘,你什么都不必做,别惹皇上怀疑。”贺知源说,“你也斗不过阮丹阳。”

柳贵妃看了贺知源一眼,微微垂眸。

贺知源是连自已都没发觉,他提起阮皇后的时候,眼底总会迸发前所未有的光亮。

这么多年了,他们针锋相对,所有人都觉得贺知源跟皇后是死对头,连他们当事人都这么认为。

柳贵妃却觉得,贺知源对皇后的关注太多了,该不会因恨生爱吧?

“娘娘,你在想什么?”贺知源皱眉望着柳贵妃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本宫是觉得,这些年你迟迟不除掉皇后,是不是舍不得。”柳贵妃小声嘀咕。

贺知源无奈,“你以为阮丹阳是想杀就能杀的吗?”

他不是没有试过将她除掉,二十二年前就差点让她死了。

可阮丹阳居然能在绝境中生下宸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将那个孩子送走。

当年他是跟皇上联手的,如此这般都没能将阮丹阳彻底扼杀。

更别说这些年她还光明正大组织了一支女军队。

“阮皇后不是想除掉就能除掉的,你在她面前一定要安分守已,别去招惹她。”否则他都保不住她。

柳贵妃委屈极了。

“本宫这些年来不够安分守已吗?见着她都躲着走的。”

贺知源道,“很快就好了。”

“可禹儿他……”柳贵妃心疼不已,今天才止住腹泻,都快没个人形了。

“他受委屈了,皇上会补偿他的。”

贺知源听到二皇子中毒经过,他心里有个大逆不道的猜测。

只怕……那有问题的杏仁糕不是出自阮丹阳的手,而是养心殿的那位。

凭他对阮丹阳的了解,她不会用下毒这样的手段。

而且这么光明正大地给二皇子塞下杏仁糕,皇上也不敢给皇后定罪。

不是心虚是什么?

这个皇帝……说他昏聩吧,有时候也挺睿智,至少还知道要削弱世族的力量。

可聪明睿智,似乎跟他也没有关系。

命好,才生来是帝王。

……

翌日,早朝。

符帝压着心底的不情愿,将肃州作为封地给了符今渊。

却又命符今渊只能留在王都城,没有旨意不能去封地。

他担心宸王在封地养私兵。

已经有封地的王爷,是可以有五百的私兵,但他担心符今渊的野心不仅仅说五百私兵。

朝臣没有人反对,就算贺相一党忿忿不平,却在看到贺知源平静的脸色后,将要说出口的反对咽了回去。

“咳咳咳……”太子猛咳出声,脸色苍白地靠在符今渊的身上。

“父皇,儿臣还有本要奏,镇抚司……咳咳咳……”

符帝看着太子几乎站不住的样子,想到可能是他的杏仁糕造成的,他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镇抚司既能破案处理案件,又能协助兵马司守卫王都的安危……那就如太子所说的,设立镇抚司。”

符今翊闻言站直身子,马上行礼,“多谢父皇。”

“至于镇抚司指挥使人选……”

“除了宸王,儿臣想不出还有谁更适合当镇抚司的指挥使。”符今翊说。

阮星临:“宸王在雍朝便是镇抚司指挥使,相信比任何人都有经验。”

符帝在心里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