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没事啊。”

“妈的,他看什么大夫,我才需要看大夫。”对面的年轻男子愤怒地叫道。

沈岁安这才转过身去看对方,她认出对方是谁,太仆寺卿家的幺子,贤妃最喜爱的侄子龚正琅。

后来成了陆珩的爪牙,所有她才知道他。

龚正琅被打得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原来俊逸的脸庞了。

“你打的?”沈岁安小声地问符今翊。

符今翊摇了摇头,“我没动手,大夫说我不适合打架。”

沈岁安放下心,“那就好。”

“陆大少奶奶……”龚正琅喊了一声,又嘶嘶喊疼。

符今翊板着脸呵斥,“你胡喊什么!这里哪来的陆大少奶奶!”

龚正琅指着符今翊,“你他妈到底是谁,跟陆渊什么关系,我就说了几句,你上来就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你是何人,好好看戏,你嘴上污言秽语地说陆渊做什么,陆渊是你爹吗?他是不是国公府的人关你什么事。”温驯如兔子般的符今翊突然张开尖利爪牙,冲着龚正琅瞪过去。

龚正琅怒而起身,要冲过来打符今翊。

符今翊身后的侍卫立刻往前一步,沙包大的拳头又抬了起来。

“……”龚正琅捂着肿痛的脸颊,悻悻然地坐回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的护卫打不过对方,先忍着。

“他编排哥哥。”符今翊在沈岁安耳边小声说。

陆渊从国公府搬出来的事人尽皆知,难免有以前得罪过的人要落井下石。

太仆寺卿曾经被陆渊查过贪墨马口钱,后来是贤妃求了皇上,这件事才压下来。

但龚大人对陆渊是恨之入骨的。

所以龚正琅听着戏的内容,自然要嘲讽几句。

“龚公子,双方都是误会,不如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沈岁安说。

龚正琅气笑了,指了指自已的脸,“你看我这件事能算了,今天要么把他留下给我揍一顿,要么你们都别想走。”

沈岁安挑眉,很少有人说话这么不客气了。

“今翊,他是怎么说陆渊的?”沈岁安问。

符今翊瞪了龚正琅一眼,“他说陆渊离开国公府,以后就是……就是……”

龚正琅嘲讽地接过去,“丧家之犬!早晚要被皇上冷落,陆渊他算个什么东西!”

沈岁安拦住又想冲上去打人的符今翊。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是管不着。”

她其实是担心符今翊打了贤妃的侄子,反而暴露自已的身份。

两国如今关系尴尬,符今翊还是不要被发现是南朝太子的比较好。

“乐安县主,之前你是明珠蒙尘才嫁给陆渊,如今他身世卑贱成谜,你还是趁着年轻赶紧及时止损,免得日后后悔。”龚正琅低声劝着。

他是真心为了沈岁安着想,凭她还有县主的身份,再嫁个家世好的男子并不是难事。

一只鞋子朝着龚正琅的脸庞砸了过去。

符今翊扶着旁边侍卫的手,慢慢把脚放下。

“什么玩意儿,刚才就应该把他的嘴给打烂了。”符今翊气呼呼地说。

沈岁安忍着笑,回头看向抓着鞋子怒不可遏的龚正琅。

“龚小公子,你是在教唆我抗旨吗?你未免也太大逆不道了。”沈岁安惊讶看了过去。

“我……我什么时候挑唆你抗旨,你别乱说。”龚正琅脸色一僵。

“陆指挥使与乐安县主乃是圣上赐婚,你挑唆她和离,不就是要她抗旨。”一道浑厚的声音郎朗传来。

众人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