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夫来了之后,给陆大爷施针,道是一时气逆,导致闭气晕厥。
“不过……大爷到底不再年轻,房事方面还是节制些好。”大夫轻咳一声,低声地提醒着。
小程姨娘脸色涨红,轻轻地应了一声。
陆老夫人听说陆大爷晕倒,吓得赶紧过来看望儿子。
她以为是小程姨娘缠着陆大爷不顾身体,狠狠地捶打着小程姨娘。
“不要脸的小娼妇,就顾着你自已爽快,一点不顾及大爷的身子,我打死你!”
小程姨娘被狠狠打了几巴掌,她又羞又怒,却又不敢反抗。
“老夫人,大夫说老爷是气急攻心,他去见了大少爷,回来就这样了。”小程姨娘顶着红肿的脸颊,哭得楚楚可怜。
心里却直骂老不死的,早晚要报今日的羞辱之仇。
陆大爷施针之后终于醒了过来,只是无论老夫人如何询问,他都不说话陆渊是怎么气他的。
让人说他惦记儿媳妇的嫁妆,他还要怎么出去做人吗?
国公爷后面也来了。
只是冷眼看着儿子脸色灰败的样子,他冷笑一声,“你向来自以为是,我敲打你也敲打了,但你总该看清楚形势了。”
“陆家从皇上登基开始,就日渐没落,如今能得皇上重视的,只有老三和陆渊。”
“你以为你在陆渊面前还能抬出父亲的架子压制他吗?”
“白家那小子心眼比你的头发丝儿还多,你被他怂恿几句,就想在陆渊面前作威作福,你在想什么?”
“陆渊媳妇是怎么跟你说的?”
陆大爷被国公爷训得抬不起头,嘴唇翕动,“陆渊媳妇说,镇南王府的元嘉公主也有份……”
国公爷当下就气笑了。
“白绍杰是在利用你!”
“陆渊是你的儿子,他的荣华富贵就是国公府的荣华富贵。”
“船坞的事,你不许再插手。”国公爷厉声地警告。
白绍杰肯定还不知道船坞跟镇南王府有关,也该让那小子吃点苦头了。
陆大爷欲言又止,他一想到船坞能赚那么大一笔钱,就……嫉妒。
他嫉妒陆渊,一个青楼低贱女子生下来的儿子,凭什么能够得到皇上的重用,凭什么的前程比他好。
陆渊就被卑微怯弱地活着,才符合他的身份地位。
可偏偏……偏偏不是这样的。
一个从小被欺负凌辱,被暗中镇压的庶子,居然也能成长变成一棵苍天大树。
“父亲,就算如此,那也该是国公府……”陆大爷仍然不死心。
国公爷:“你以为海运特营那么容易得到吗?还什么都没有,你就算得到船坞,你能做什么?”
蠢货!
如果船坞落入陆大爷手中,海运特营肯定没有希望。
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
……
“你……你把公爹气晕过去了?”沈岁安听到陆渊的话,惊讶地瞪圆眼睛。
“不是我气的,我只是实话实说,他听不得实话。”陆渊撇清,他又没说一句重话。
沈岁安:……
“船坞的事,不必理会国公府其他人说什么。”陆渊说。
她的确是没打算理会的。
当初找元嘉合作,防的也是国公府这些不要脸的人。
只是陆大爷偃旗息鼓了,陆老夫人想找麻烦了。
“成亲都这么久了,连个子嗣都没有,还好意思总是抛头露面,从明日开始,你不能再随意出门了。”陆老夫人命令着。
阮氏嗤笑出声,“老夫人要软禁陆渊媳妇,那也得找个理由,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