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愕然,“怎么又跟你有关系,明明是白绍弘下流无耻。”

“白家向来看不起我。”他刚被接回陆家时,白绍杰几个兄弟来找陆大太太,总会找机会欺负他。

他以一敌十,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

后来他们打不过他,只敢在背后说他不配姓陆。

“京兆府那边我关照过了,不会那么快放了白绍弘。”陆渊说。

沈岁安笑了笑,“跟大太太和白绍杰相比,这个白绍弘就像路边捡的。”

脑子都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像今日这种事,对她的名声根本不会有真正的影响,仔细一想都知道不可能。

白绍弘所作所为也就恶心别人。

“谁求你都别心软。”陆渊低声说。

“我不会的。”她最不可能的就是对白家人心软。

“靖宁侯那边怎样了?”沈岁安问。

陆渊:“暂时是平静下来,欢哥儿何时有喘鸣病的?”

“这是娘胎里带的弱症,外面都说王氏待他如亲子,事事亲力亲为,可这个喘鸣病就是治不好,靖宁侯几次说要请封欢哥儿为世子,做足看重他的样子,却不知他有这个病。”

“我让人去查过,每当欢哥儿的病有好转,靖宁侯府的花园不是出现狸奴就是小狗,这些最容易让欢哥儿的发生喘鸣。”

沈岁安淡淡地说,“我不想恶意揣摩王氏的心思,但靖宁侯这个父亲,真不配程姐姐曾经付出的感情。”

“今日我拿药给何闳奎,已经跟他说了欢哥儿的情况。”陆渊说。

“他最好别再出现在程姐姐的面前。”沈岁安哼道。

第216章 我们是一家人

何闳奎目光沉沉地看着摆在他面前的两个瓷瓶。

陆渊的一句话,让他的醉意瞬间就清醒了。

喘鸣病?

他的儿子怎么会有喘鸣病呢?

“父亲,您找我?”何向欢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书坊门外。

何闳奎开口叫他,“欢哥儿。”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是……”何向欢看到桌子上的药瓶。

“你什么时候生病的?为何不跟父亲说?”何闳奎哑声问。

何向欢:“父亲,我这个病已经不要紧了。”

“不要紧为何还要吃药?”何闳奎眼睛猩红,“欢哥儿,你跟我说实话,你何时生病的。”

“父亲,我只要碰到狸奴毛发,或是穿有貂毛的衣裳都会咳嗽不止,大夫为我看过的,都说我是染了风寒。”何向欢说。

他还是去年在周大夫家,因为柳絮引起了喘鸣,这才知道原来他每次胸闷咳嗽并不是风寒。

“欢哥儿……”何闳奎望着儿子,明明还不到六岁,看起来却稳重得不像个孩子。

“你是不是怕我将你娘亲带回家?”

何向欢:“这里不是她的家。”

何闳奎心头一痛,“她是你的娘亲,她以前也是在侯府长大的,这里怎么不是她的家。”

“父亲,娘亲如今有自已的家了。”何向欢说。

“不是!”何闳奎激动地拍桌,“欢哥儿,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才应该在一起。”

何向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倔强看着何闳奎,“不是。”

“欢哥儿!”何闳奎声音拔高。

看到儿子后退了一步,何闳奎的心像被刀割裂般痛着。

“侯爷,刘大夫来了。”外面小厮的声音传来。

何闳奎将那两瓶药收起来,“进来。”

一个中年男子提着药箱出现,恭敬行礼,“见过侯爷。”

“最近欢哥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