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闻九分开的这些年里,他早已不是那个无欲无求的佛子无章。

但某只恶鬼显然还没看清。

而事实上,闻九脑子里想的也确实是其他的事儿。

身为一名任务经验丰富的老员工,他当然清楚自己除了脸色苍白了些,实则比医院所有人的命都要硬。

挨个尝遍食堂感兴趣的菜色后,闻九果断和主治医生谈了十分钟心,一秒不多留,火速办理了出院。

后脑贴着块巴掌大的医用纱布,周围的头发也被剪掉了些,配上因失血过多而浅淡的唇色,他现在完全是一副公交车上会被主动让座的形象。

模样乖,又爱笑,闻九刚走到小区楼下,几个认识原主的阿姨奶奶就围了上来:“诶,小程,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那天救护车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是喏是喏,咱们小区单元门的牌子都掉漆了,还是你大伯给指的路呢。”

甚少遇到如此有邻里缘的原主,对于这种热情过头的关心,闻九并不习惯,却也知道对方没有恶意。

调动肌肉,他露出一个原主的招牌笑容:“没事,下楼的时候摔了下,医生说多休息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