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离。
还没等他的脑袋挨着枕头,一只手就扶起他的脑袋,低头吻了下来。
舌尖传来熟悉的缠绕,勾起昨晚上所有的记忆。
雾茭察觉到对方还想往里伸的举动,吓得睁圆了眼,用力推开林胄,“不、不可以再亲了。”
他脑子还有点缺氧,胡乱擦掉嘴角的口水,起身道,“我先起床了,哥哥你要睡就继续睡吧。”
说完,他下床穿鞋,腿却软的站不住,整个人往地上摔去。
早已睁开眼的林胄见此,脸上笑意瞬间消散,立马从床边那边过来扶住他,手抓得很紧。
雾茭没什么感觉,倒是林胄看起来吓了一跳,不顾他反对,抱他去了浴室,走到马桶旁,问他,“要不要上厕所?”
雾茭点头,感受到他在给自己脱裤子后,连忙制止住。
“我自己来吧,我觉得我现在好多了,不会摔跤了。”
怕林胄不信,他还特意放开林胄,自己站着。
林胄没再继续帮他脱裤子,只退后了几步,依旧站在浴室里,转身道,“我就在这儿,你有什么事喊我。”
雾茭红着耳朵,还是不太好意思上厕所,小声喊,“哥哥,你在这我上不出来。”
林胄顿了顿,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趁着他离开,雾茭赶紧上了厕所,顺便洗漱一下。
他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通红,舌尖似乎也肿了,一副使用过度的样子。
怎么谈恋爱后,林胄是这个样子。
林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问他,“不舒服吗?”
雾茭从镜子里对视上他漆黑的眼,摇头又点头,“亲亲的时候舒服,亲完不舒服。”
林胄低头看他,似乎是笑了下,柔声说,“下次我轻轻的。”
雾茭十分信任他,不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对方本性是永远不满足,永远得寸进尺,他很乖地点头,“我们下楼吃早餐吧。”
林胄嗯了一声,牵过他的手。
“下午,带你去见爷爷。”
雾茭怔了下,“是要和爷爷说我们在一起的事吗?”
“嗯。”
林胄给他剥了鸡蛋,放进他碗里,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撩起眼皮看他,“你不想说?”
“不是。”
雾茭摇头,“我们才刚在一起,这就和家长说,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他其实是怕爷爷接受不了同性恋,怕林胄横在其中为难。
林胄好似猜到他的想法,说,“不用担心,爷爷之前就问过我是不是和你谈恋爱了,他很喜欢你。”
“爷爷问我们谈恋爱?”
雾茭惊讶,“什么时候?”
林胄吃了一口面包,顺手将牛奶递给他,“很早。”
雾茭咳了下,但想起来之前爷爷就和他说过林胄还没谈恋爱的事情,当时他以为是在开玩笑,现在想想,其实是在撮合?
半响,他憋了句,“爷爷真时髦。”
林胄眼尾扬了下,“是吗?他只希望我不要孤独终老就好。”
雾茭立马接话,“才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想了想,他又说,“而且你也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林胄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先有了情感联系的人。
林胄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摸了摸他的头。
雾茭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心,突然想起来他们刚见面是在皮肤医院,当时也是林胄摸了摸他的头,告诉他不要怕。
他弯眼,有些庆幸地说着,“幸好那天我去了医院,遇见了你,不然可能我们现在都还不认识对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