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少年眼睛似乎有些红,又有些肿,整个人似乎是缩在被子里,眼神带着恐惧。
是在害怕什么?
他温声喊他,“茭茭。”
旁边助理走过来,“林总,要不要开始第二轮会议?”
林胄快速说了句,“改天再开。”
等助理想再问,男人已经不见了。
-
去租房的路上,林胄一直和雾茭说着话,面色平静,语气温和,车速已然开到最大。
半小时后,林胄上楼,站在门口,对着视频说,“我到了。”
几乎是一瞬间,少年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跑到门边,开门,然后扑进男人怀里。
带着鼻音的一句,“哥哥。”
林胄抱紧了他,很重,重到雾茭瞬间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想要从林胄怀里出来,林胄却直接抱着他进了房间,将他放到床上,拿了毛巾给他擦脚,把他塞进被窝里。
等雾茭神色好些了,他才问,“告诉我,是受欺负了吗?”
几乎是一瞬间,眼眶迅速聚集了水光。
“啪嗒、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雾茭看着林胄,几乎哽咽地说不出话。
“好可怜。”
林胄指腹轻轻揩去了雾茭脸上的眼泪,语气疼惜,“茭茭,为什么哭?”
第22章 我弯了。
“茭茭,告诉我,为什么哭?是被人欺负了吗?”
林胄低头看他,昏暗的灯光下,照得他的侧脸十分温柔。
雾茭眼眶里像是有源源不尽的泪水,他说不出话来,只好向前伸手抱住了林胄的脖子,眼泪全掉进他的脖颈里。
抽噎更清晰地在耳边响起,湿润的泪缓缓流动,淌过心脏,林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他一只手揽过少年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少年的肩背,哄道,“不哭了,别怕。”
“哥哥在这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雾茭这才止住哭泣。
他手还紧紧抓着林胄的衬衣,面上多了些不好意思。
雾茭看着眼前被他哭湿了的衣裳,睁着一双核桃眼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帮你洗干净的。”
林胄拿湿巾轻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问他,“眼睛难受吗?”
雾茭拿手揉了揉,摇头,“没感觉。”
“哭这么久,明天早上起来,眼睛就肿了。”
雾茭对视上男人的眼神,突然红了耳朵,抬手捂住了脸和眼睛,“我现在肯定很丑,你不要看我了。”
林胄有些好笑,“那我走了?”
雾茭又想起来快递的事情,还是害怕地放弃遮挡,重新去牵住了林胄的手臂。
“哥哥,你不要走。”
林胄脚步没动一下,问他,“茭茭,为什么会害怕?”
雾茭神情为难,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林胄的衬衫,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林胄见此,也没再问,起身道,“那你先好好休息。”
雾茭一愣,以为他要走,没想到却看见男人轻车熟路地拿过洗脸盆毛巾走进厕所,没过一会儿,端出来一盆温热的水,放在他床边。
“脸过来点,给你敷敷眼睛。”
林胄将毛巾沉进水里,稍稍拧了水。
雾茭见此,屁股挪动几下,将脑袋凑了过去,暖呼呼的毛巾盖在脸上,脸瞬间舒服了不少。
他轻叹一声,乖乖坐着不动继续享受。
林胄估摸着水的温度,给他换了好几次,又擦了手,这才让他躺下。
雾茭看着林胄起身倒了水,挂好毛巾,视线几乎是时刻不离他,生怕他